“去后厨煮了些面条,知秋可别嫌弃我的手艺。”话虽这样说着,却是搀着男人缓缓摸索着在桌案前坐下。
她将面碗端到他面前,拿过筷箸放在他掌心,这些动作现在已能做得得心应手。
林知秋举着筷箸,左手摸着温热的碗,抿了抿唇,“出岫亲手做的,我又怎会嫌弃。”
从前跟着师傅在外,她有时吃醉了也顾不上她,裴出岫不得已学着照看二人。如今却觉得能为林知秋做这些她甘之如饴,一点儿都没觉得堂堂小王爷为男儿下厨有何不妥。
单看外相,的确是普通至极的一碗面,清汤素面上码着青菜和鸡蛋,鸡蛋煎得有些过火候,边缘都有焦黑。
她自己低头尝了口面条,微微皱了眉,“似乎盐放少了。”
林知秋还未动筷,闻言又悄悄地扬起嘴角,拾起筷子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碗里没甚滋味的面条。
味道虽然清淡,可胜在心意,也比过从前吃过的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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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宫中,跟着二皇女行至宣武殿门前,柳承筠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内了。
宫灯曳晃,有宫卫把守门前,凤煊对他轻声细语地笑道,“雪天宫辇行得缓,皇姐从长明殿过来还需得一些时候。你怀有身孕,母皇与父后看重,若是害了伤寒,本宫可担待不起。”
殿内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柳承筠以为她不敢对他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遮遮掩掩反倒惹人注目,遂整了宫服肃着容颜,仰首挺拔地走进宣武殿。
内殿的门本是敞开着,待得她二人入内,却是砰得一声重重阖上了。
柳承筠瞬时如受了惊吓的猫,倏然转身朝门口疾步过去,却被凤煊一把攥住手腕扯了回去。
“太女夫怎么方来就要走,莫非是嫌本宫招待不周?”
“二、二殿下,您要做什么……承筠已是太女的正夫,您深夜将我挟持来此,就不怕陛下追究起来……”
“母皇追究?”凤煊挑起长眉,鹰眸深深地凝着他惊惶的面颊,“所有人都瞧见是你主动走进宣武殿,如何成了本宫强迫于你?”
“你!”柳承筠恨恨瞪圆了眼眸,下意识地护着小腹,慢慢向后退缩。
“从前你装得一副胆小柔弱的模样,本宫还提不起兴致,如今看来筠儿是既有心机又有脾性,对极了本宫的口味。”凤煊调笑一般轻撩起他一缕发丝拂过鼻端,而后眯起眼眸,眸中掩不住瞧见猎物时的高昂。
“二殿下。”柳承筠当真惊骇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凤煊竟会妄为至此,他僵着身子偏过头躲过她凑近他脖颈时吐的气息,想着法子引开她的注意力,“当年之事,您不也得了好处,林知秋是京城才华样貌都是京城一流,他如今的妻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