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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你们谈,让你们背后的人来见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来了,也总不能让几个杂鱼来招待我吧?」
宁桉歪着头笑嘻嘻地发问,手腕一翻,闪着寒光的匕首如同灵巧的蛇,缩进了袖中。
「早就听闻朗月郡主是将军之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僵持片刻,暗淡的余光里,王五面色忽地一变,像是剎那间换了个人一般,没有半点先前山匪的浪荡感。
冰冷,锐利,属于将士的气势,或是死士。
宁桉笑着不开口,王五王六对视两眼,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
天色已尽,空荡荡的破庙里,一时间只有宁桉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晃晃胳膊,侧着脸轻声低骂几句。
为了装×增强气势,搞了个收匕入袖的戏码,结果翻车了,把手给割了一下。
幸好破庙里异味中,她穿得又是红衣,才没被王五王六发现。
疼死她了。宁桉不由得咧咧嘴。
多亏先前注意到江晏青会医理之后,从他那拿了点软骨散。不然今日这情况,可真不好善了。
想到江晏青,宁桉顿了顿,摇摇晃晃地走到破庙门前,转身昂首,借着暗淡的余光看向庙顶上结满蜘蛛网的横梁。
「看热闹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宁桉笑盈盈地喊,「怎么,敢替我洒软骨粉,不敢出来么。」
破庙里一片死寂。
宁桉眼神狡黠,举起手晃了晃,细长的伤口上,血液潺潺顺着青白的皮肤滑落。
「我手受伤了,很疼。」
下一秒,江晏青臭着脸,从横梁上摊出个脑袋,身形一滑,整个人落到宁桉身前。
他一句话也不说,扯过宁桉的手,取了药粉往上一倒,又隔开衣料,小心翼翼地往上一裹。
血液慢慢凝住,江晏青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宁桉笑着任他摆弄,不得不说,江晏青的这些药粉效果奇佳。洒在伤口上,不仅不痛,还泛起一阵冰冰凉凉的酥麻。
「你怎么知道的?」憋了半响,江晏青沉着脸开口。
「你猜?」
宁桉笑意越浓,脸颊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身居高位的叛官(二)
气氛一时间沉闷起来。
破地里满地脏污, 宁桉半点也不在乎,在供桌前找了块地坐了下去,金线绣凤凰花的红锦衣沾了满地灰。
明明是被绑架了,她却颇为随遇而安的样子, 从不知道哪个暗兜里掏出根寸长的蜡烛, 就着火折子点燃。
暖黄色, 晃晃悠悠的灯火驱散黑暗,照亮了破庙。
「真不说话啦?」宁桉咳嗽一声, 笑嘻嘻地问。
江晏青臭着脸, 蜡烛火光照在他脸上,一时斑驳如宁桉身后神佛像,只是表情灵动鲜活。
这人好像越来越活了……宁桉默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