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怀抱强烈悔恨的‘两面宿傩’筑造的坟墓,埋葬炽热的情感,在无尽的黑暗里等待她再一次从天灾之下找到他。
她找到他了。
但他却把过去都忘了。
谁更可悲呢?
“……”
两面宿傩沉默地解开发带,将它叠在一起,送进结界当中,纳入诅咒之王维持了千年的结界里。
他没有深思羂索向少女的提议里有多少是她在默许;也懒得去弄懂她明媚灿烂一面下那些涛涛伟业与狂妄的罪孽。
他已经记起来了。
这次他不会忘。
下一次见面,恶龙绝对不会失去他的珍宝。
人生十数年,如梦亦似幻(49)
禅院甚尔找到地址上的所在地那天, 是个滂沱的雨天。
他去的地方已经草木萧疏,看上去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和式庭院长廊环绕,每一个房间都很空, 只有一些不好搬走的家具还留在这里。
像是什么落魄大家族最后的体面。
禅院甚尔走过长廊,屋檐的雨水滴滴答答落下来, 吵得男人眉头紧蹙, 心里泛起了无边的焦虑。
他找了好几个房间,但一无所获。
男人的动作愈发快了起来。
终于,在一间看着像是小孩的房间里, 禅院甚尔找到了一个带锁的小盒子。
他没有钥匙,但这种仅仅是扣上一边的锁在禅院甚尔面前连玩具都算不上,两根手指就能轻易扭开。
盒子里放着一堆像是信件, 又像是笔迹的东西。
入目第一行字,就是一项让禅院甚尔愣住的理论——“支付神祭的代价之后,该怎么保存营造出来的理想局面呢。”
禅院甚尔喃喃自语,念着纸上的字。
写这份笔记的人当时似乎十分苦恼,一眼扫下来, 大多是自问自答般的对话句式, 从稚嫩到成熟, 就像是一份从小到大的日记;狡猾可爱的语言习惯让禅院甚尔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少女承诺给他的那份‘自私。’
禅院甚尔顺着第一行字继续往下看。
下一秒,捏着纸张的手指猛地缩紧。
【存在的痕迹在时间线上消失之后, 就连过去所做的一切也会一起消失,不管是千年之前还是未来,什么都不会留下。果然是很霸道的术式嘛。】
——消失。
——谁会消失?
——天满宫归蝶?
“不……,她不叫天满宫归蝶。至少那个诅咒之王说, 她不叫天满宫。”
男人头脑有些发胀,他沉着心里涌上来的惶惑, 攥着纸的手指用力到发白,耐着性子,强迫自己继续看。
【所以只能从存在的意义性上做手脚了吗……】
【名字是最短的咒,看来连这个名字都要一起藏起来,才能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