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出来,不敢置信中还掺杂着一分失望。
谢洵的喉结上下一滚,也顾不上思前想后,语速飞快地同她解释,连臣都来不及说。
“殿下,我从未去过秦楼楚馆!父亲和主母对我一向严苛,我平日连出门的次数都寥寥无几,怎么可能去那等风花雪月之地。”
他的话音一顿,又补充道:“我从未招惹外面的女子,家中侍候的也只有岁阑一个小厮。”
简而言之,没有狎.妓,也没有通房。
虽说这样的解释有些狼狈,但元妤仪原本紧蹙着的眉尖终于缓缓舒展。
倒是她疑神疑鬼,一时昏了头。
当初她甚至借用了汝南沈家的消息网,派沈清去调查过这位驸马还在侯府中做公子时的日子,确实是深居简出、洁身自好。
元妤仪的脸颊滚烫的几乎要烧起来,自觉再不能和谢洵待在这儿,只匆忙扔下一句:
“想来午饭快做好了,严先生腿脚不便,我去给他打下手。”
谢洵却以为她是不想听他解释,直接将她拦住,郑重开口。
“殿下,我同你保证,无论是成婚前,还是成婚后,我都绝没有拈花惹草,招惹过旁的女子。”
谢洵越说,元妤仪脸颊便越热。
她灵巧地侧开身子,提着裙角转头匆匆望他一眼,便躲开目光,清脆应了句“好了好了,我信你便是。”
第47章 救赎
翌日卯时二刻, 太阳还没升起来,天边挂着轮月亮的残影,薄薄的晨曦笼罩着整片天。
计划已定, 只待施行。
城中张贴了二人的画像,自然得改装易容,见二人为难,严先生主动揽下这桩活。
元妤仪看着镜中那张截然不同的脸, 神思微怔,其实若真一点点细看, 骨相并未变化;
只是被严先生几笔描过后, 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乌黑吊梢眉,眼尾被涂了些石灰色, 原本神采飞扬的凤眼立时显出些呆愣愚钝的神情。
而当元妤仪转过身去看谢洵时, 心中更愕然。
良久, 她看严先生的表情都很钦佩, 沉声感叹道:“先生妙手当真奇哉。”
元妤仪从未想过,谢洵这样宛如谪仙的出尘相貌, 竟也能这般平平无奇, 那张脸甚至将他身上那股不占人间烟火的气质都磨灭许多。
谢洵恍若不经意地瞥了眼铜镜。
刻意加粗化浓的眉骨, 一边用炭笔放大, 一边暂且维持正常的眼睛, 他眼下那颗昳丽的泪痣甚至也没有逃过,被用墨汁染过,放大无数倍之后活像个长在脸上的瘤子。
谢洵瞥见元妤仪明显想笑却强忍着的同情目光, 头忽然罕见地有些痛。
这张脸果然丑的不堪入目。
顶着这样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谢洵清冽悦耳的声音听起来都不免有些违和。
“先生的画技想来也是妙手丹青。”
严先生莫名从那声音中听出一丝不太满意的小情绪,他的目光闪过两人的脸, 心中了然。
这位谢驸马应当是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