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黏在床上似的,懒乎乎不愿意起,撒娇耍赖:“别拉我——我不想起。”
“好困,你昨晚搞那么凶,你就不累吗?”
对方却说:“中午了,过了这个点儿不吃饭,你晚上又要胃疼。”
她打了个哈欠,觉得腿还是酸的,无奈,闭上眼,张开双臂。
等他抱。
不用说,单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要干嘛。
易慎俯身,让沈爰圈住脖子,同时托住她的臀,利落把人抱起来。
她双腿圈着他的腰,稍乱的柔软卷发扫得他颈侧发痒,易慎偏脸,在她颈后嗅了嗅,“怎么老是这么香。”
沈爰闭着眼,荡动双腿,懒洋洋笑了一声:“不知道吧,睡在你身边的是花仙子哦。”
她故意的幼稚话成功逗到他,易慎染笑,抱着人往洗手间去,伺候还没睡醒的“软骨头”洗漱。
沈爰坐在盥洗台上,接过他递来的漱口水,清凉刺激在嘴里鼓秋鼓秋,她吐掉,然后蹭动大腿,靠近正在拔电动牙刷充电线的男人。
她揪着他睡衣,把人强势拉下来,嘴巴印上去。
易慎手里还握着牙刷,垂眸,淡定接她这一记吻。
她发现睁着眼睛接吻还蛮有意思的,沈爰与他对视着,笑眼转来转去,用舌尖“叨扰”他。
易慎扯着她后领把人拉开,强行中断这个吻,塞给她牙刷,压着眉抱怨一句:“辣。”
沈爰碎笑几声,“你自己选的漱口水嘛。”
“别墨迹了。”易慎使劲揉揉她的头发,转身出洗手间,留下一句:“快洗,洗完吃饭。”
……
洗漱完,沈爰趿拉着拖鞋走向餐厅,他已经在摆碗筷了。
吃惯了易慎做的饭,嘴变得又挑又刁,就算是外面的早餐,她也偏向于让他买半成品回来用自家厨房做。
她走到餐桌瞄了一眼,“呀,今天是馄饨,华庭那边的云记虾仁馄饨是不是?”
易慎揭开一旁的锅盖,“馄饨当汤,主食吃咖喱吧,不是念叨好几天了?”
沈爰把自己的饭碗递过去,笑眯眯的:“多给我盛些饭,好饿。”
易慎把咖喱和白饭配比好,她支颐盯着他的脸,忽然想起昨夜梦见的那些回忆。
没头没尾的,沈爰忽然开口说了句:“我们下午去买法棍吃吧,好不好?”
“又想吃那个了?”易慎无奈于她每天都有各种想吃的东西,供都供不过来。
他把饭放到她面前,“我记得你不吃法棍,不是嫌硬么。”
西点除了蛋糕,她只吃牛奶糖分含量比较高的松软面包,从来不吃法棍。
沈爰垂下眼睫,脑海里浮现出伦敦街边那家面包房的模样,没说为什么,只是重复:“就是想和你一起去买。”
她话说到这,易慎不再有任何疑问,点头答应:“下午散步的时候去。”
于他而言,她的要求本就不需要原因,不管为什么,他要做的只有立刻满足,而已。
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易慎都会答应,沈爰点头,扒拉一口饭,眼睛始终笑着。
虽然周醒她。
最终,他只是给她掖了掖毯子。
望着实实在在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越是这种确切的“获得”感,就越让他想起曾经“失去”的感觉,随之更加后怕。
易慎的视线被催眠的阳光晒得有些发散,在难得闲适的此刻,忍不住回忆好多。
…………
三年前,潮湿又繁荣的伦敦。
崩溃和落空,简单到有时候只需要听到一句话,就能铺天盖地的侵袭他的神经。
他人眼里坚不可摧的易慎,竟脆弱得被一句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