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划过了一张尖尖的,带着诡异笑容的刺猬脸。
【呦,这不是那日掉坑里的小孩儿吗?】
少年的声音,依稀回荡在耳边。
【“原来,那夜你在坑底,就是这般哭的啊】
【我是阿绝的朋友,被姜大夫请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下一刻,水衣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心跳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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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新郎子请吃饺子。”
说着,一旁穿着水红衣服的喜公当着众人的面,为榻上端坐着的青年端来了一碗饺子。
柳惊绝不明所以,接过后在盖头下吃了一个,却在嚼了几下后又慌忙吐到了碗中。
“唔,怎么是生的?”
他疑惑地刚问出口,便听到周围人大笑出声。
“小姜大夫,听到了吗,生得!”
喜公看得喜笑颜开,对着站在青年身侧的姜轻霄说道。
姜轻霄闻言,连忙接过柳惊绝手中的碗,又递给了他一杯清茶让漱口。
面上浅笑着言道:“多谢。”
听他们二人这样一说,柳惊绝方理解让他吃生的饺子是何意思。
随即在姜轻霄接过瓷碗时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哎呦呦,你们瞧瞧这小两口腻歪的。”
喜公对着周围闹洞房的村民们挤眉弄眼地调侃道,惹得周围人又是一阵大笑。
少顷,他躬身又对着柳惊绝,故意问道:“小姜大夫可是我们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女子,所以姜夫郎,这是打算为小姜大夫生几个啊?”
闻言,大红盖头下的柳惊绝面上闪过一丝羞赧,随即又被幸福与甜蜜所取代。
他捏了捏手中姜轻霄的指尖,温声又羞怯地对着众人言道:“生几个,全凭妻主做主。”
话音既落,又引得堂中掌声叫好声雷动。
待闹洞房的人群逐渐散去,屋内才彻底安静下来。
一双龙凤喜烛散发着橙黄暧.昧的暖光,正炽热燃烧着。
听到姜轻霄关门上锁的动静,柳惊绝心神微动,压抑着满心的悸动与思念,轻唤道。
“轻轻。”
话音落后不久,女人的脚步便由远及近,最后停到了他的面前。
盖头遮住了大半的视野,使得柳惊绝只能瞧见面前姜轻霄穿着的一双赤红皂靴。
可即使是这样,也足够令他心悸不已。
不多时,面前的盖头微微摇晃,被人用秤杆挑起了一角。
最后,整个掀了起来。
二人望见彼此的刹那,俱是一怔。
姜轻霄背光而立,身后的喜烛跃动的烛光落在她的肩头,衬得她面容俊秀非凡的同时,更加得柔和美丽。
柳眉弯弯,茶色的杏眼温柔地注视着柳惊绝时。
眸光似金阳下的春水,被微风吹皱时,泛起金鳞片片,融融漾漾地荡开在了柳惊绝的心间。
一眼万年。
面前的青年略施粉黛,恰到好处的珠粉与胭脂,装点得他原本精致的面容更加的昳美。
仿佛是被世上技艺最高超的画师,勾勒过数千次轮廓似的,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惑人。
左眼眼尾处坠着的那颗朱痣,此时在烛光的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