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之前他可以独自在这房子里住,但是现在却愿意带她来打破这份平静。
“……如果我从未见过热闹,那我一刻也不觉得这里孤寂,可惜,我见过热闹了……”
他脚步一顿,二楼到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
步入二楼的走廊, 凌疏踏足于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但是这里的景象,却如同她想象中那样寂寥,但是这寂寥又似曾相识。
可能因为这里带着曲知恒的气息, 所以觉得熟悉,也可能,曾在梦里见过,只不过她记不清了……
这走廊好长,哪怕在采光充足的情况,也觉得那尽头紧闭的那扇紧闭的双开门,也显得有些遥远。
他携她一起走在长廊上, 会经过一间绘画室, 她只不过晃了一眼,就觉得那里面的化作,色彩带着沉闷。
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反向拉着曲知恒的手往回走。
“稍等,我想我可能看到你画画的地方。”她在踏足进去之前, 偏头问道, “我能进去吗?”
他想到了画室中的画面,提前给她打了个预防针:“你确定吗?那里面的画,都比较抽象。”
当凌疏踏进去的时候, 第一眼就看到一副巨大的画作,里面的幽深狭窄的巷子,那巷子有很长的延伸感, 尽头是钛白画一扇很小的空洞, 那空洞却被“井”字形的栅栏挡住, 看起来密不透风。
忽然间,凌疏忽然发现, 这画的观测角度并非平时,如果置于头顶上,那就是从深渊望向出口角度,偏偏那唯一的出口又是被封住的。
能看见光亮,却永世都逃不出去的窒息感。
她连忙将视线移开,却又看见一片染血的玫瑰花田,已经是在夜幕之下,深蓝而近乎漆黑,一只伤痕累累的白猫,白色皮毛被鲜血沾湿,闭目趴在玫瑰花田上。
她再继续看第三幅画,是用亮色绘制雏菊,一簇密密麻麻的雏菊,但是雏菊的尽头,却是发红的火焰,像是远方来得森林之火,即将把画面中的一切燃烧殆尽。
这些画,上面的景物,都带着安静,乍一看都是静态描绘,但是仔细一看,都充斥着幻灭感。
她收回视线,心情起伏未定,只是转身面对着曲知恒,声音有些哑然,“我不想看了……”
“好,不看了。”曲知恒温柔地揽过她肩头,抬头看向她的身后,眼神有些阴郁,然后伸手在空气中停留了半分,转而将画室的门彻底关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突然间紧紧搂住他的腰,因为以她的身高,搂腰是最便捷的姿势。
“怎么了?”他的声音还是细腻又轻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跟前的身影,余光瞥了一眼画室紧闭的门。
“那些画,吓着你了吗?”他语气里带着愧疚。
她静默地摇头,很无力地笑了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