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加特,凌疏主要带了一些不同厚薄的衣物以应对德国阴晴不定的天气。
曲知恒将车子停在凌疏楼下,他坐在车内等她,再一起去收拾他的衣物。
他家的林荫道还是那么葱郁,就是可能五天没回家,路上可能落了不少叶子。
但是落叶已经被人提前清理了,她想象中的萧条并没有发生。
一开门入内,桌上放着鲜花,花瓣上面还带着水滴,应该是有人已经提前来打扫过了,还给屋内通了风,缓了新的香薰。
“你之前不是不往家里放鲜花的吗?”
凌疏看了一眼桌上的白色百合,嘴角下意识牵起。
“突然想给这房子增添一点生机。”曲知恒将钥匙随手挂在玄关处,下意识看了一眼桌说的鲜花。
她之前还许诺要一直给他换家里的鲜花的,结果他自己嘱咐人换上了。
他进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地面上堆叠起来的礼盒,然后径直上楼,但是却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些空荡,便回头看她。
见凌疏对这所房子还有一定的陌生感,因为他们几天前在这房子里的时候,彼此还不熟悉,尤其是她,随时紧绷着神经。
于是环境和内心的情感记忆产生了联系,所以她置身于这里,依旧感到局促和拘束。
“凌疏……”他站在楼梯上,唤她的名字,待她看向自己的时候,问道,“不打算我一起上楼吗?”
她下意识环视了一圈这非常开阔的环境,脑海中开始在猜测,难道上一世,曲知恒就是在这栋房子里结束生命的吗?
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这房子并没有海德堡的小木屋那么温馨。
“我觉得这屋子有些冷清。”
她说的不是物理层面上的冷,而是给人的感觉。
可能因为曲知恒在这之前,都在这个屋子里度过无数个恐怖的黑夜吧。
“来我这里吧。”
曲知恒虽然在台阶上,但是他们之间隔着很大的空间,虽然室内光线充足,可他的身影和声音都显得有些孤清。
凌疏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走廊,通体白色的欧式装潢,上面似乎也挂了画。
那二楼对于她来说,是曲知恒的私人领地,她不便侵入的领地。
但是她此刻却有种强烈的感觉,曲知恒似乎也不想独自面对楼上的孤寂。
于是,她过去了,按他所说的,去他那里。
他牵着她的手上楼,面容有些凝重。
凌疏不住问道:“你难道也会害怕一个人上楼吗?”
“我不害怕。”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