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勾画着什么。
他心念微动:“如果人的死亡意味着世界光亮的消失,那你一定是我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前所见到的,最后一束光。”
她心里一颤,将手从被子中伸出,高高抬起,又轻轻落下,覆住他的耳朵。
不过这一次,在穿着睡衣的情况下,她略微低头,就能看到他睡衣下的锁骨形状。
似乎是好奇他到底能有多瘦,于是将指尖从耳廓,竟由那细长光滑脖颈,如执笔勾勒线条,一路滑止到那锁骨处。
隔着衣料,她都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骨头的形状,忽然间不敢用力了,只担心这么清晰的骨头,真的能支撑他吗?
动作越来越轻,像是用孔雀羽尾部极轻地又平缓地翩然滑过……
那奇特的痒意反而加快了睡意的到来,他的双眼已经开始困倦,意识彻底消失前,他用最后的清醒和力气,捧起她的脸。
微微仰头,倾身在她额角落下温暖一吻:“晚安,凌疏。”
这一瞬间,她的世界有些天旋地转。
她的额头上残留着他双唇的温度,她强行让自己记住这个感受,记住这个时刻。
虽然,额间吻也会出现在朋友和亲人之间,她拼命按捺心里那只狂躁乱蹦的小兽。
因为她的心跳得越快,她就怕曲知恒为了避免她情绪过多波动,而不给她晚安吻了。
“今天,给你的晚安吻,我想换个地方。”
他已经无法再回答她了,但是她知道,他的触觉和听觉还能短暂保留。
于是她把握住曲知恒最后的感知,用手指轻轻将他的领口拉下来几分,低头吻住他的锁骨。
那对于凌疏来说的特殊之处在于,在穿正装的情况下,无人能看见那锁骨。
于是她要将自己的印记,留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她于寂静长夜中,于他意识将消失而未消失之际,在他脖颈间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我多想疯狂地与你一起,成为红尘中洒脱的往生客,带着你我的罪,坠入阿鼻地狱,让那里的秽土开出花来。”
她知道他此刻不可能做出任何反应,所以她才敢任性妄为,表达她心中的疯魔,然后松开他,翻身离开。
腰疼
翌日清晨, 凌疏是自然醒来的,窗外天光刚刚亮起。
昨晚她干完坏事之后整个人躺在床上心脏突突地跳,整个大脑都有些宕机, 后来闭上眼平复了之后才缓缓睡去,以至于忘记设置闹钟了。
半夜那些静默的时光里,整个二楼走廊都很安静,可她这次却心里没有多少害怕。
大概是因为曲知恒之前特意跟她说过,这屋子的能量是正面的,所以无需担心。
她起床之后先检查了一下床单,以确保没有发生尴尬的事情。
每次她在生理期的时候, 起床的时候都会格外紧张, 第一时间检查是否弄脏床单,但是多年下来她渐渐有了经验,很少发生意外, 但是这份担心还是会伴随起床的时候成为某种条件反射。
先去洗手间稍微整理了一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