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香水, 每次只要一靠近你,你身上的香味就让人骨头都酥了。”
“是吗?”他略感疑惑,似乎对这香味的魔力不自知。
“你以后啊,离开前记得把你用过的香水都给我,我要每天都伴着你的味道睡觉。”
“因为和你待在一起的日子,如梦似幻,像是美梦一场, 这是我能想到的, 一辈子记住你的方法。”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脆弱感。
如果没有记住这香味,她也能将曲知恒这个人永远记住的,只不过记忆不在五感之内, 嗅觉的记忆,可以让她可以记住更多相处的片段。
“我不知道人记忆的极限在哪里, 但是我多想记住你的面容, 你的眼神,和我们之间相处的每个细节,现在时间短, 我还能都记住,但是时间久了……”
记忆就会斑驳,会流失, 是从指缝中逃出的细沙, 人永远无法从沙漠中拾起同一把沙子, 正如不可能蹚过两次一样的河水。
“不用等以后,我把我所有用的带香味的东西, 都给你买一份,或者设置自动下单,让购物平台可以一直给你补齐。”
他考虑得非常周全,可能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未来。
“谢谢,”她失笑,稍微仰头,用鼻尖蹭着他的下颌,然后沿着轮廓寻到了耳朵。
这一次,不是在欺负耳朵,而是用鼻尖摩挲,然后又进一步用上唇去真切感受那温度。
“你知道吗,我感觉上唇对温度极其敏感,能让我更真切地感受到耳朵的温度。”
由于她的唇就在曲知恒的耳边,所以她不能用太大的音量,只能用气息耳语。
这是她“耳朵理论”的一部分,是她童年之后除了母亲和外婆以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触碰别人的耳朵,并且因此沉溺。
此刻这种内心的澎湃,难以言喻,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然后爱惜地,用上唇去感知它。
凌疏环住他,就像伸手揽月,低头饮下潺潺月光。
她于他颈上辗转,带着克制,带着不忍,又心藏诡计。
很快,她感觉到,曲知恒放在她后背肩胛骨上的手,狠狠紧了一下。
她从意乱中苏醒,支起头错愕地看着他,但是被惊醒的小兽,双眼放大,嘴半张着,唇红齿白。
她似乎一点愧意都没有,可能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刚才做了什么坏事。
见他不说话,凌疏放心地重新埋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
这一次,曲知恒竟然极轻地颤抖了一下,被她捕捉到了,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正欲问他。
却见他像是隐忍般地抬高了下颌,艰难地半闭上双眼,容颜有些冷峻,深吸了一口气,半天没有气息声。
于是她彻底闭上嘴不问了,这绝对是她没有预料到也没有见过的表情。
有一瞬间,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曲知恒从神坛上不小心拽下来。
可是……她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了?”她凑到他脸旁,离他很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