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车子带起的风还刮乱了聂平梳得油光可鉴的头发。

他突然想起自己最近每日早上起床,都能看见枕头上自己掉落的头发,他悲从中来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头顶。

那个哨兵从黑渊走出来的第二天上班,他就知道自己悠闲等待退休的好日子肯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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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平代表 68 号哨塔的治疗组,前前后后来了艾文大学好几趟。

每次见到白年都跟儿子见了爹似的,就这也没打动白老师铁石心肠的一颗心。

最后大叹了一口气,用了他最不喜欢的方式,给主哨塔治疗组的老大拨了个电话。

老大问:“谁?白年?是我知道的那个白年吗?”

聂平嗯嗯嗯。

老大问:“那个哨兵真的有意识吗,确定不是已经彻底疯了,再怎么治疗也不会有效果的地步?”

聂平苦笑:“他甚至能正常说话,就是完全不配合我们工作人员而已。”

老大苦恼:“一定得找白年吗?我们哨塔的尖端人才都死光了吗?”

聂平低声嗯嗯:“他点名要找白年。”

老大苦恼:“你觉得让他直接死掉,这个方法可不可行啊?”

聂平对于自己老大竟然发出这种违法犯罪的发言大为震惊:“什、什么?!”

老大隔着电话叹气嘟囔了声:“让我求白年办事,你怎么不打电话来让我自杀?”

“……” 聂平沉默。

老大说:“知道了。

我给他们院长打个电话,让他把白年辞掉。”

聂平疑惑:“这样行吗?”

老大信誓旦旦:“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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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放不下心的聂平,在两天后得知白年学院的院长,以非常多的理由来吩咐白年去接受组织下达的任务,还十分严肃地告诉白年:“这是一条人命,你如果能帮助为什么要拒绝?”

对生命无任何恻隐之心的白年,在听完这一段话之后回办公室打了一份简短的辞职信扔到了院长桌上。

鉴于他没有任何值得交接的工作,给完辞职信拍拍屁股就直接从学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