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平十分认真地盯着摄像画面看了许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到有些泛酸了,也实在没看出白年所说的肉眼可见的精神波动,他止不住内心吐槽――除了你谁能看到这 “肉眼可见” 的精神波动,别开玩笑了。
聂平嘴上小声道:“我知道的。
那两个向导就是我们国内为数不多的顶级精神唤醒师。”
他说,“不过他二人年纪都大了,现在……”
他话还没说完,白年冷笑了一声:“在政治场上做可耻的政客。”
聂平闻言噎了噎,顶头老大的话他可不敢说,只好转移话题:“那你说的那个厉害的哨兵呢,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么厉害的哨兵我怎么没听过?”
白年言简意赅:“死了。”
聂平疑惑:“啊?”
白年瞥了他一眼:“一百年前就死了。”
他冷漠地问,“怎么?你不看书的吗?”
聂平被问得噎了一下,一下就理解了自己直属老大跟白年共事时的痛苦。
白年收回视线,看向停住的屏幕:“继续。”
他道。
屏幕开始动了起来。
在大概五六秒的平静下,一个男人缓慢地出现在摄像范围内。
他身上衣服糟糕,乱七八糟的像是一个随时会被带到收容所里去的流浪汉。
他头微微下垂着,摄像画面便无法清晰捕捉到他的五官。
只见他缓慢地走到了摄像镜头范围的正中央,随后微微侧抬起头看了眼天上方向。
白年双手环胸地坐在沙发上,见状稍有些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梢。
在几十秒之后,就有数十个穿着哨塔统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大喊大叫了起来。
男人转回头看向突然出现的数十个人,他步子都不变地继续朝前走去。
那姿态步伐都不像是一个刚出黑渊疲累万分的哨兵,反倒像是一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正在入侵他人领地的雄狮。
有个哨塔工作人员走近男人,而下一秒,几乎肉眼难以观察到的瞬间,那个工作人员人向后飞出了好几米远的距离。
聂平虽然看了这个影像资料很多次了,还是没忍住抽了口气,他给白年解释起来:“这就是被他伤的第一位工作人员。”
聂平脸苦了下来,“而且还是位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