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贵的?他意图以广德侯的爵位来打动你, 又是希望从中谋取到什么利益?”
说话间的功夫, 夫妻俩到了楼下, 自然而然的松开手, 止住言辞。
天香楼外早不复先前的熙熙攘攘, 负兵曳甲的卫士将附近几条街道都封锁住,一派冷厉肃杀之像, 着玄甲的是金吾卫,盔上有白羽的是羽林卫。
程纲已经被拿下,双手负于身后,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见庾言夫妇下楼,羽林卫中郎将于朴翻身下马,客气的朝二人抱拳:“某幸不辱命,贤伉俪可来确定贼人是否是程纲无误。”
庾言还礼,略略后退一步。
毛丛丛近前看了眼,很确定的点头:“是他。”
于朴一挥手,便有卫士近前来用黑布袋套住了程纲头脸,他朝那夫妇二人点头致意:“我这便押解他往金吾狱去受审。”
几人就此别过。
庾言要送妻子回去,毛丛丛没叫他送:“这边抓了程纲,之后两卫怕是有的忙,我自己又不是不认得路。”
她眉头微蹙,小声同丈夫说:“倒不是我要泼冷水,而是照程纲之前表露出来的意思来看,恐怕审问不出太多东西呢。”
庾言心里其实也有这个顾虑,伸手抱了抱妻子,他带着人往金吾卫去了。
一直到了深夜时分,他才回府。
进门搁下佩刀,迟疑几瞬,却没有回房去,而是使人去打探:“阿耶睡了没有?”
随从看了眼时辰,饶是知道结果,还是认命的去走了一遭,继而回来回禀:“正房那边说,侯爷已经睡下了。”
庾言短暂的犹豫一会儿,道:“无妨,那就把他叫起来吧!”
随从:“……”
毛丛丛这会儿也没睡,稍显困乏的从内室出来,倒是猜到了丈夫要去做什么:“程纲没吐出来?”
庾言神色有些疲乏,点一下头,复又摇头,最后说:“你明日还要往越国公府去,早些歇着吧,我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毛丛丛如实说:“心里边存着疑影,我怎么睡得着?”
庾言叹了口气:“那就等我回来。”
虽然正值午夜,但侯府里却也不是漆黑一片,庾言甚至于没叫人掌灯,就着廊灯,借一点月色,一片寂静中往正房去。
中山侯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睡到一半又被人喊起来,迷迷瞪瞪的对着帐顶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认命的起身。
“深更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庾言环顾了一下四遭,没有言语。
中山侯见状,便会意的遣退侍从,等人都走了,才道:“这总可以说了吧?”
庾言这才低声将今日之事讲了:“我听程纲的意思,好像本朝这些世袭的爵位,除了爵位本身之外,还有些更要紧的意味?”
中山侯神色微变。
庾言看出来了,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低声又叫了句:“阿耶?”
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