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无数木屑和尘埃!
程纲仓皇躲避,反应倒快,情知是有人设了圈套,甚至于没有走门,身体猛地向临街的那扇窗户撞去——但听一声震响,木质的雕花窗户四碎,程纲身形短暂一顿,落出窗去!
那长枪的主人却没有去追,先关切的去看毛氏:“丛丛,你没事吧?”
毛丛丛反而比他心急:“他跑了呀!”
她的丈夫庾言因而失笑起来:“跑不了,有人专在楼下等着拿他呢!”
又弯下腰,斜着身体觑她脸色,揶揄似的,小声问她:“真不心动啊?我都心动了!他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你以后可就是丛丛侯啦!”
毛丛丛嫌弃的打了他一下:“什么丛丛侯啊,难听死了!”
夫妻俩并肩一处下楼去,到一半时,她步履稍慢些许,忽的说:“其实是有一点不甘心的。”
庾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安抚的捏了一捏。
毛丛丛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是平心而论,叔父跟叔母待我不薄,虽然爵位是很好,可要是为了这东西,连良心都不要了,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又冷哼一声:“而且那个程纲四处扇阴风点鬼火,一看就是个贱人,贱人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第 32 章
说着, 毛丛丛斜了丈夫一眼:“与其信他,还不如等哪天你走了,像淮安侯夫人那样把中山侯的爵位过渡给我呢!”
庾言满口答应:“好好好, 哪天我要不行了,一定专门留下遗嘱, 把爵位的职权过渡给你!”
毛丛丛颇娇俏的哼了一声,倒是笑了。
笑过之后想到正事,神色又凝重起来:“听程纲话里的意思, 参与此事的人只怕不在少数呢。”
她出身侯府,母亲又是公府之女,社交圈子几乎皆是勋贵要员, 程纲说“夫人会在其中见到许多令你大感意外的人”, 一是指与他同流合污的人极其之多,二来也有暗指有些极其显赫之人参与其中的意思, 思之令人心惊。
庾言握着妻子的手, 眉头微皱:“他说起淮安侯夫人的那几句话……也很有值得推敲的地方。”
毛丛丛也觉纳闷:“他居然说淮安侯夫人不蠢?!”
说着,她都忍不住白了丈夫一眼:“倘若祖父把广德侯的爵位给了我, 哪怕来个天仙似的男人, 也别想叫我把爵位给他!”
庾言听得忍俊不禁, 思绪却飘到了远处:“在程纲口中, 世袭的爵位居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