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低声道,“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容拾依然坐在角落里,闭着眼睛,整个人似乎睡着了。
容浚知她是假寐,但并没有戳穿,而是近乎贪婪地看着她。
她最近身体好了许多,双颊不再苍白,而是带着红润。脸色也不再似之前那么冷硬,而是柔和了许多。
只要再耐心地等一等,他的阿拾就会回来了。
入城后,容浚突然让马车停了下来,自顾自下了车。
容拾睁开了双眼,微微地推开了车窗朝外面看了过去,只见他走到了一个卖糖葫芦德小贩面前,买了一串红红的糖葫芦。他径直回到了马车上,把糖葫芦递到她面前,“阿拾,你快尝一尝,是不是很甜?”
容拾接过那串糖葫芦,依言咬了一口,果然很甜。她抬眸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给我买糖葫芦?”
容浚心中微滞,“是。”其实不是的,以前的他只给顾清娢买过糖葫芦。不过以后,他只会给她买。
容拾笑了笑,“糖葫芦很好吃,谢谢!”
容浚心中的阴霾被她的笑容彻底驱散,亦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你我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言谢。”
“阿拾,你是我的珍宝。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是吗?”容拾眼中的笑意慢慢散去,渐渐染了凉意,“若你当真视我为珍宝,为何却没给我皇后之位?”
封后诏书
容浚心中一沉, 心中慌了起来,生怕容拾是突然记起了什么来,但他的面色却丝毫未改, “阿拾,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爱意?”
容拾对上他的双眸,反问, “难道我不该怀疑么?”昨夜容浚离开后, 她便再也睡不着,于是叫了几个在永宁殿内伺候的宫人到跟前,仔细地问了问。他们每个人都告诉她, 她从小就跟在容浚身边, 与他感情甚笃,是他最爱的女人,当时她的心中就有了疑惑。
“阿拾,你忘记了我们的过往,当然可以怀疑我。”容浚道, “把你所有的怀疑都说出来, 我可以慢慢地解释给你听。”
容拾低头沉吟片刻, 旋即抬眸, 问道, “我虽然失了忆, 但世俗纲常依然刻在脑海, 嫡妻与妾室之差依然也明明白白。若我当真是你的最爱, 为何你连嫡妻之位都不曾给予?”
闻言, 容浚心中松了一口气, 浅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明明当初是你自己不愿意做皇后, 现在却怪我。”只要她没有回想起曾经的记忆,他完全可以给她一个合情合理得解释。
“我不愿?”容拾眸子里满是惊讶,“你曾告诉我,你是我最爱之人,为何我会不愿……”
“自然是因为你太好。”容浚握紧了她的双手,他的力气太大,握得她的手有些生疼,然而他的声音却温柔到了极致,“以前你总是把我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