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讨生活。我老张做不来这种无本的买卖。”
文澜接了话,看着刀疤脸,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你要真想去送死,自己去,不要拉着大家一起。”
“人家看不上咱们的三瓜俩枣,你倒是看上别人的金银了。”
“多长了两斤肉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要不是跟着大哥,你那颗空荡荡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刀疤脸把刀往前一横,喝道:“姓文的,你找死是不是?”
文澜嗤道:“找死的是你,不是我。不说别的,你们现在往外看看,那个一直站在院子里的公子,他的步子有多轻,每一步的距离分毫不差。我敢断定,他的功夫远高于咱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你们刚才看见那个穿蓝衣服的姑娘了吧。”
“那姑娘腰间挂着一把短剑,剑柄的光滑程度是你们手中刀柄的十倍。你们觉得她那把剑会是个摆设?而且她那满身的锋锐之气,估计是年纪小还不懂得收敛。就现在,老刀你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还有那个年纪最大的,一看就是护卫,富贵人家的护卫难道会是吃闲饭的?你们要是能找到富贵人家护卫的活计,会干这朝不保夕的营生?”
“剩下那三个,看着弱,也不会毫无自保之力。穿红衣服的,绝对不是个娇小姐。看他们的马,也是跑了一天了。真正的娇小姐能骑一天的马,还活蹦乱跳的,看着比其他人都精神?她们一进院子,我就注意到,她骑的那匹黑马最烈。就那浑身的野性,就定然是个会功夫的。”
他说完,漫不经心地撇了刀疤脸一眼,道:“若是这样,刀兄还想去发笔浮财,把自己撑死。那尽管去,不过提前通知文某一声,文某出去躲一躲,再多苟两年命。”
刀疤脸听了这一通话,心里虚了虚,脸上强笑道:“说笑呢,我老刀是正派人,哪里能干那种事。”
张老大看那几人都歇了心思,咳嗽一下,吩咐道:“都回去早点休息,今晚我值夜,盯着对面的动静。你们也别睡的太死,警醒着点。”
几人道了别,开门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只剩下张老大和文澜两人,他做回桌边,试探着问道:“这群人真有这么厉害?这么小的年纪,还能个顶个的是天才?”
文澜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笑道:“大哥,你别胡思乱想。有点道行,应该是真的。其他都我瞎编的,不编得夸张一点,怎么能吓住老刀他们那几个不知死活的。”
他接着脸色一变,沉声道:“大哥,咱们下次不能再带这几个了。这样的心思一起来,早晚得出事。”
张老大垂着头,叹息道:“嗯。日子越来越难,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文澜看了看窗外暗下来的夜色,轻笑道:“没有旧知府,还有新县官。这些狗官都一个样,等周扒皮不行了,再去探探新节度使那边的路子。咱们岭南道就没有来过不贪财的官。”
“也是,有钱的,谁会来这穷乡僻壤当官啊。咱们岭南的地皮都快给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