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差不多都是他在动孟佳期也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好精力。
反倒是她,一醒来肚子就俄得不行,好像有个无底洞要填满。
想起茶室还有一堆狼藉尚未收拾,尤其是那张羊绒长毯她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立时把昨夜的痕迹给清理了。
床头放着一套缎面晨衣,雾霾蓝的色泽,她穿上很合身,估计是沈宗庭命人准备的。
下床时脚软了软,她咬住唇,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沈宗庭。
话说回来,沈宗庭到底去哪里了呢?
起来时没见着他,心里竟然空落落的,就好像远古时候的人,被迫在荒郊野岭过夜了一般。
“沈宗庭”
她低声叫他名字,推门出去。阳光透过玻璃和窗栅照进来,把光线也切割成一格一格,拉长了。
“在这里。”
在这一格一格的阳光里,沈宗庭应声,垂眸,修长的臂膊间夹着那张羊绒长毯,看起来像是要拿去清洗。
这张长毯首先让她想起昨夜的荒唐,一句话没接,脸先红了红。
此时沈宗庭恢复了一贯的禁欲模样,身上简单披一件浅灰色晨袍,交错的V形领口隐隐露出薄肌。昨夜,他的这里,和她的,紧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似是照顾到她脸皮薄,他手掌轻轻抚了下她的脑袋,低声:“茶室清理得差不多了,一切正常。待会一起吃饭。有什么想吃的,按呼叫铃让钱叔点。”
她摇了摇头,只问:“家里有什么现成吃的?”
“有饺子。”
“那我下点饺子好了。”她说。
沈宗庭这儿,光是一个厨房就顶她一间卧室这么大。
冰箱是步入式的大冰箱,空空荡荡的,一打开就如张大的嘴巴,冒着寒气。
孟佳期蹙了蹙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明明硬件设施这么齐全这么好,他全都空放着,厨房的灶台也干干净净,似乎从来没在这儿开过火。
也不知道养这么多仆欧有什么用除了工作餐,他难道顿顿在外头的私人餐厅独家订餐么?
饺子放在冷冻柜里,用分装盒一只只装好。
孟佳期下了约莫一盒半的份量,够他们两个人吃。、
饺子下在汤锅里,一只只透明,膨胀,浮起来,溢出乳白的雾气。
她被雾气熏得眼眶发热,忽然觉得眼下时光难得。
一粥一饭,一桌一茶。
剥去所谓的阶层差和金钱的外衣,谁又不是踏踏实实在过日子?恍惚间冒出一个念头:这样寻寻常常地和沈宗庭过日子,是不是也很好?
这个陡然冒出的念头,让她心中一窒,回身,袅袅的烟雾里,沈宗庭站在厨房门口,目光遥遥看向她。
这一瞬他们心中念头好像一样。
孟佳期别过头,躲避他的视线,一时不能习惯两人如此温和的日常。
“煮好了。”她用长筷子拌了拌,关停灶火。
沈宗庭上前两步,一手握住汤锅突起的锅柄,绕开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