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痛哭。
哭了好一会,仍觉得不解恨,囔囔地骂他“坏人”“坏蛋”。比这还狠的词汇还有很多,但她骂不出来。其实应该连她自己也骂的——不知道为什么,差点就抵抗不了,差点就纵容他火烧城池。
窗外的风雪更大了,好像连窗棂都被拍掉。风不知呼啸了多久,这间小屋仿佛茫茫风雪中一艘安全可靠的小船。
孟佳期骂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干哑的喉咙。一杯水及时送到她唇边。
“骂累了?”沈宗庭拿着水杯,递给她。
她似乎就是这么特殊的体质,在某种状态后极度口渴。他不忘朝床单瞟一眼,雪白的床单上颜色深了一圈,好像被洗过一般。啧啧,小可怜,都shi成这样了肯定也很想的吧?真不知道这小可怜在扭捏什么。
孟佳期没什么气力,狠狠地白他一眼,就着他的手,饮了几口。甘凉的清泉入喉,她好受多了。
“滚出去。”她无力地说。
“我为我今天的行为道歉。但似乎你并不抗拒。”沈宗庭将水杯放到她床头柜,嗓音平静。
“唰”地一下,孟佳期脸立时红透,像一只苹果。目光不敢朝他瞟,怕看到骇人的某处。时隔三年未见,还是很吓人。
“你只是叫得很大声,像是在反抗。你说的不是‘不要’,是不,要。”沈宗庭靠在椅背上,平静而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说起来她这种反应也怪可爱,有种可爱的别扭,宁愿自己忍得辛苦,拼命地推拒他,都不愿意他帮她解决如果她愿意,他一定能让她一百万个舒服、一百万个满意,尖叫到嗓子完全干哑,指甲在他背后挠出淋漓的血珠。
说起来,他出于生理的渴切比她更低。今晚疯狂的一切,本质上还是想占有她,以及极度厌恶她被别的男人占有。
“”
孟佳期说不出话,好像被他扯下遮羞布,任由他看得清楚透亮。那三年,他早已熟知她每一个敏感点,更熟知她每一处反应背后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能如此游刃有余,好整以暇地逗弄她。
愤怒盈满胸腔。
她手指在床头柜摸到一只小天使雕塑,将雕塑甩落在地,像蛮横无理的小孩推倒桌上的摆件。
“那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她揉揉太阳穴,心中一阵气闷。“难不成沈先生上赶着想当第三者?”
“”第三者,如此明晃晃的帽子扣在头上,沈宗庭脸色“唰”地苍白。他们做过彼此最亲密的人,既熟知对方每一处反应,又熟知怎样捅刀会更痛。她每句话,都在朝他心口最柔软处扎。
“沈宗庭,你做个人吧。”她口吻疲倦。
因着这句话,他明明坐在温暖的屋中,却如暴露在鹅毛大雪和寒风之中,每一寸肌肤都冷透了。
掀起眼皮,眸色沉沉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