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远了,他连她背影都看不到了。良久,沈宗庭抬起手,将沾着她清泪的指尖,小心翼翼放进唇中,近乎贪婪地品尝。
他尝过她的甜,蜜一样的,馥郁,被他挑进口中,像饮甘露一样品尝,听她阵阵低泣,指甲抓进他发里哭着求他别再弄了。
通常那时,他只会越发起劲,恨不得攫取尽她每一丝甜。他尤其喜欢那时她的哭叫,像某种小动物濒死前发出的叫声,啊啊呜呜的,不住地蹬着他,她柔媚的嗓音光是听着就让人心悸,想到她被他肆意弄到几近于失,禁,还会有甜蜜的小喷泉喷出,被他接住,他心中出于心理的快慰无以复加,这简直比他自己释放出来还要爽。
这种事他过去干过不止一次,每次都让他的期期眼泪汪汪。
他欢喜地再吻上去,被她避开,抽抽噎噎地嫌脏。“都是自己的,怎么会脏呢,宝宝。”他笑着逗她。
如今他品尝她的苦,苦得生涩。这苦涩的眼泪,以及她被他压在门上时,脸上如受戮小动物般的神情,让他心弦阵阵颤抖。
原来,他曾自以为是的“爱”“喜欢”“放不下”,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痛苦?她几乎字字泣血,哭着和他说,和他相爱好辛苦,好辛苦。
沈宗庭心中如遭重击。似乎只有在巴黎那几天,她笑得最开心,灿烂的笑容犹如春天盛开的花朵,可后来,花朵再没盛开过了。她的笑都是浅浅的,浮在脸上,像河上的花灯,一个浪花就能打碎。
他能接受他自己为她“削足适履”,但他不能接受她因为他如此痛苦。难道他真的给不了她幸福?
对于沈宗庭而言,建立爱的“配得感”并不容易,此刻,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配得感”,再一次被击得粉碎。
难道真要像礼叔说的那样?真爱就是如此无可奈何?得放手时须放手?
如果他想,他当然可以卑劣地占有她,拧开她四合院的小红门到她屋子里去,将她拖到床尾,分开,挤入。用镣铐死死地绑住她和他,用一种物理性手段,保证她永远在他身边,当他的小小鸟儿,他会给她最可口的食物,最精心的床褥,替她遮风挡雨,他的爱会像一床鸭绒被一样,紧紧将她包裹。
可是这样,她会恨死他的。她不想当小鸟,不想被他强迫。沉痛的过往像天堑一样分开他们。
或者——
他放手了。看着她欢欢喜喜地开启她的新生活,那新生活里没有他,她笑得开心又甜蜜,和另一个男人结为夫妻,做那些只有他才对她做过的事,亲吻她,抚摸她,占有她。
严正淮,那个叫严正淮的男人,到底和她到了哪一步?
一时间,沈宗庭都不知道,哪一个更让他痛苦。是让她被他拘着被迫和他在一起,看她不得笑颜让他痛苦,还是眼睁睁看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