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拷问过自己千千万万遍。我知道要同他走进婚姻,就需经受考验。我做好准备了。”
这些准备,不就是她一直在做的吗?努力地充盈自己,做一番自己的事业,绝不妄自菲薄,也不自怨自艾。
“一切外在的理由,金钱的、权力的、门第的,不能成为分开我们的理由。”
“那分开你们的理由是?”
沈毓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孟佳期。有一瞬,她觉得这个男人几乎要从鼻孔中笑出声。或许,她的宣言确实很可笑,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幼齿小孩。孟佳期暗暗腹诽,或许沈毓白这等人,看谁都觉得那人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一回吧。
“分开我们的,只能是内部原因。要么,他继续坚持他的不婚主义,要么,他不爱我了。”
旧地
“内部原因?”沈毓白挑起一边眉毛, 目光打量着眼前女孩。
身为沈氏族长,他算得上阅人无数。很难有谁在他目光下经得起打量,孟佳期就是难能地、经得起打量的女孩。
一时间, 沈毓白都要感叹,他那个堂弟哪里来的福气?居然有这么一个女孩, 顽强地、执迷不悟地喜欢他, 对他好。她是真的喜欢沈宗庭这个人, 有一种壮烈的孤勇。在沈毓白看来,沈宗庭那个害群之马、克父克母, 六亲缘尽之人,如何值得?
“看来您是很希望我们分开了。”孟佳期轻声,两道远山眉蹙起。
“不错, 我很希望你们分开。”沈毓白将杯中红酒喝酒, 修长手指抹了抹被酒液染得猩红的唇。
孟佳期沉默,她把Kelly手包放到桌面上,示意想要结束话题。
这天到这里是聊不下去了, 她和沈毓白立场不同, 沈毓白对她有门第、阶层之见,自然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毓白没在意她的冷淡, 眼角笑出细纹, 从前襟口袋取出一张黑金烫纹名片,推给她。
“这上面印着我的私人号码, 无论何时,只要孟小姐拨打电话, 就能第一时间找到我。”
“那么, 我找您有何事呢?”孟佳期反问。
沈毓白顿了一下。
“我的承诺。孟小姐若想出国深造,随时联系我。”
沈毓白算得上一诺千金, 他的承诺有份量。孟佳期想了想,还是将那张黑金名片装进了Kelly小包的夹层。
看着她的动作,沈毓白笑了笑,眼底浮出一丝满意。
“还有一件事。沈宗庭的未婚妻,魏卓君小姐,想找你定制西装。”
“未婚妻”三字,实在刺耳,孟佳期猛地抬头,略显失色的娇美容颜撞入沈毓白眸中。
沈毓白起身,临走前又回过头,回身到她面前,修长粗犷的手指叩了叩她面前的玻璃桌。
“孟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残忍,血腥,冷酷无情?”沈毓白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
她有些哑然,因为这话,就不是沈毓白这种身份、这种地位能问出来的。沈毓白也不在乎她的回答,无谓地笑了一下,压低声音。
“孟小姐有多讨厌我,就该有多讨厌沈宗庭。因为本质上,我们是一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