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配包臀裙,胸前坠着的月光石项链,浅浅地没入被针织衫包裹的丘壑中。
察觉到沈毓白的目光落在其上,孟佳期心里有些毛毛的。她跟沈毓白打过的交道不多,顶多就是各种大大小小的名流聚会碰见,彼此颔首作为招呼。
但似乎,沈毓白对她有一种特殊的“关照”在里头。他为她的工作室拉来了不少生意,但这种关照,又不全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有时孟佳期对上他的目光,那目光明明是温和的、得体的。但目光之下,她察觉出一个男性对女性的细微打量。
那种目光,又像是在欣赏一件物品。
沈毓白这个人身上,有着孟佳期最不喜欢的品质。他强干、精明、市侩、似乎看每一个人都像是在看一枚棋子,而且自带高位者高高在上施舍的傲慢。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孟佳期拿起一旁的白开水,抿了一口。生意场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她虽不喜欢陷入人与人之间的纷纷扰扰中,但也能在面对各色人之间游刃有余。
对付沈毓白这种人,就是要坦诚。因为他心眼子多,和他装完全装不过,不如索性将自己大大方方摊开。
沈毓白一笑,近五十的年纪,他眼角有细细的皱纹,笑起来有种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味道。
“孟小姐不知道的事不止这一件了。还有一些更该知道的。”
“什么?”
沈毓白这时又不说话了,像卖关子似的,慢悠悠地拿起一旁的红酒,抿了一口。孟佳期腹诽,坐到他这位置的人,惯是说话说半句留半句。至于他说“她该知道的”,她还真不知道,也没有兴趣一探究竟。
“孟小姐,你如何界定你和宗庭之间的关系?”沈毓白慢条斯理地抿完了红酒,又问。
孟佳期摸了摸颈上的月光石。沈毓白的目光便也跟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颈上。
“男女朋友。”她这般回答。
“会结婚的那种?”沈毓白问。
“或许。”孟佳期心中一紧。再怎么说,沈毓白都是沈氏的族长,据说沈家人婚丧嫁娶都要经过他同意。这一刻,她好像成了被男方家长盘问家境的小女孩。
沈毓白缓缓摇头。“我以为孟小姐经历两年职场历练,已经变得没那么天真了。门第和阶级,孟小姐难道没有仔细考虑过?”
“那您是什么意思呢?让我好好考虑这些,然后离开沈宗庭?”孟佳期抬眸,清泠泠目光望向沈毓白。
“不错。我记得我问过孟小姐,是否需要再回高校进修,孟小姐说有考虑过。如果孟小姐今年内走,我还来得及为孟小姐联系国外知名高校,找最好的导师。”沈毓白将底牌亮出,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的回应。
“我和宗庭在一起,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您想必也知道,他原先是不婚主义,他说过会为我改变,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丢下他。”
孟佳期下意识地揉捏着那颗月光石。自从那晚上他们把话说开,一切都不一样了。如今她和沈宗庭在同一条船上。
她知道沈宗庭需要她的支持,她不能贸然离开。她等到了沈宗庭的月光石。从心底里,她还在等他的蓝宝石。
会等到的,是吗?
“门第、阶级,在你们以此来诘问我之前,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