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人选。沈宗庭在极度的心态动摇之下,也忘记了明明一小时之前她才说过“在他之前她没想过和谁结婚”。
“还没有,但很快会有的。”现在她什么都不管了,她也只想气他。
怎么会这样呢?在埃菲尔铁塔下的亲吻还历历在目,那时她以为,她会和沈宗庭共同分享人生的一切美景,那时她以为会是永恒。
沈宗庭说不出话。
在最初的冲动过去后,他冷静下来,他要用什么留住她?他知道她说的不是虚话,她总是很受欢迎,追她的人总是很多,只要她勾勾手指,所有的男人都是招之就来。
难道相爱的终点一定通向婚姻?
难道最后注定没有结果,就要分开?那人都知道自己会死的,为什么还要活这一遭?
不,不一样。他不能这样和她说,那样对她何其残酷。在她最天真、对婚姻最有憧憬的时刻,他已经掐灭她对婚姻向往的萌芽。
他低头看着自己右手中指。这手指曾完全被她包裹,也被她套上戒指,那枚刚硬冷凉的男戒仍在其上。
就到这里吧。就到这里——他们还没有发生最后一步,她还能全身而退。
孟佳期拿起被沈宗庭放到一旁的手机,再度试图搜寻航班,被沈宗庭扣下。
两人一人握住手机头,一人握住机尾,无声对峙。
“不需要另订航班,明天我们回港城。”他沉声对她说。
“那沈先生的意思是,愿意放我离开了?”她抬眸,扯动僵硬的唇角,对他笑。那笑容称得上残忍,不论对他还是对她。于孟佳期而言,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件事走向失控,她也是要计较沉没成本的。
她曾经喜欢他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就像面前永远吊着一根胡萝卜,她知道有胡萝卜在那里,她往前够一够,总能拿得着。
她没有了胡萝卜,不想再向前冲了。
她也不可能再那么爱他了。如火的爱意次次燎原之时,总会伴随一道声音,沈宗庭是不婚主义。爱得多热烈,跌得就多惨。
既然爱他不能无所顾忌,那就是有所保留,不再有所期待。
空气静寂了好久。久得孟佳期都以为,沈宗庭不会再回答时,他低沉声音响起。
“是。”
这一个字,重若千钧,要他调动所有面部肌肉,在绷紧的咬肌里挤出。
他比谁都清楚。除了用他自己,他不能用任何东西留下孟佳期。
孟佳期点头,忍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泪意。
当晚,她搬去了套间客房过夜。连洗澡也是在客房的浴室。浴室里有音响,莲蓬头洒下热水时,流畅的音乐声一并溢出,透过水幕,朦胧。
「Eram atat de aproape cel m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