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投去冷冷一瞥。
“上车。最近的医院。”他哑着嗓子说。
好在给他开车的钱司机人算机灵,已经将车开了过来,沈宗庭将孟佳期抱上车后座,“嘭”地一声关上门。
双R轿车扬长而去。
梁风忻捧着相机,发了好一会怔,又揉了揉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方才眼神这样森冷的人,会是沈宗庭。
他好似陌生成了另外一个人。这让习惯了和他开玩笑的梁风忻感到一丝胆怯-
双R轿车上。沈宗庭将她放在膝上,一手揽住她修长的脖颈,另一手在中岛台不断地翻找着,将原本整整齐齐的药品一整个翻乱。
孟佳期这是典型的低血糖引起的眼前发黑。他想找一片糖果给她,翻遍中岛台却没有。
沈宗庭低低骂了一句。
他没有在车里随时备糖果的习惯。
终于被他在檀木箱的第三层翻到一盒润喉糖,单手扯开纸盒,又将铝膜的包装放到薄唇边,用牙齿一咬,露出里头的药板,剥开一颗,试图喂进她嘴里。
只是孟佳期牙关紧闭。
她的妆掉得差不多了,嘴唇上砂红的底色褪去,露出底下原本的唇色,那唇色粉白得可怜。
沈宗庭看了不由得皱眉。这一个星期以来,她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当个打工人还把自己命差不多都送了?
“张嘴。”
他沉声命令她。
然而没用。
沈宗庭不得不直接上手,伸手捏住她下颌,拇指和食指一左一右地捏住她两腮,虎口靠在她的下巴上。
还真被他强行启开了,像开蚌肉一样。她樱唇微张,被他塞进一片糖果去,因为喂糖果的缘故,他拇指按上她的唇,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唇原来这样软。
像花瓣、又像果肉的两片唇,莫名让人有含在口中吮吸的冲动。
许是润喉糖的清凉刺激了她,她忽然蜷了蜷身体,小手无力地在腹间抚了抚,轻轻啜泣了一声“疼”。
这声啜泣,似乎是她无意识的呢喃。
他结合着她唇形发音的形状,才明白过来,是一个“疼”字。沈宗庭目光移到她柔嫩的小手上,这才发现,一抹淡淡的红色正从她裙底,蜿蜒着流过她紧致白皙的大腿,直没入她穿长靴的小腿中。
就连她裙子,也被染了颜色,成了淡淡的红。
这使得他意识到,她来生理期了。来生理期还下水?真是不听话。
她穿的裙子薄薄的,一点保暖效果也没有。长靴更是被海水完完全全地泡湿,简直成了水鞋。
来生理期了还这样不安分。还穿这么少,还拍什么照片。
沈宗庭眉头蹙得更紧了。
现在知道疼了吧?再怎么喊“疼”,都是疼在她身上,他无法为她分担一点。
他想也没想,先费劲地将她两只长靴摘了。长靴被依次拉开内侧的拉链,从她的小腿上剥离的一瞬,肤光致致,白得炫目,好像在车内打开了装着明珠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