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客气,举手之劳,应当的。”严正淮注视着女孩双眼,温声。
车从校园路绕出,一路向南。严正淮处理了几封电子邮件,侧身看着方才孟佳期坐过的位置,鼻子轻轻嗅了嗅。
她人已经下车了,空气中却还留存着一丝淡淡的玫瑰气息,既清冷又浓烈。
她就这么将气息留在这里,乱人心神。
终于,迈巴赫绕回深水湾的花园小洋房,司机将车倒进车库里,落下车门锁,车顶灯打开,车厢内一片明亮的晕黄色。
就在这盏温黄色里,严正淮看见抱枕下方隐隐露出的一角红色。
他将抱枕拿起来一看,赫然是一只厚厚的红包。
红包封皮上,是女孩娟秀的字体。
“倪姨,谢谢您出手相助,免费用您的布料我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这笔钱还请您收下,您说的旗袍布料我会好好留意的。祝:万事胜意。来自孟佳期”
严正淮将这行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她字体娟秀中透着一股大气,一勾一划干脆利落。
他的目光最终落到她的名字上。
佳期,好名字,也配好姑娘。
“妈,有人送红包给你。”一回到家,严正淮脱下西装,接过倪念慈女士捧过来的姜汤,淡声说。
“是谁送?”
“一个你认识的小姑娘。”严正淮说着,将红包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倪念慈。
倪念慈拿过来一看,看到红包封皮底下的落款,全都明白了。
“哎呀,这孩子,都说这布料送给她了,她还同我这样客气——你呢,阿正,你怎么能收人家小姑娘红包呢?多大人了,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
倪念慈拿着红包,摸了摸这厚度,还不薄。
“她一个小姑娘,在港城形单影只的,哪里来这么多钱??这孩子,下回请她到家里喝茶,非好好说说她不可。”
“妈,”严正淮觉得好笑。“你觉得我会收人小姑娘红包?这是今晚我顺路送她回学校,她悄悄落在车上的。”
“那我就拿着这红包呢嘛?我一个老设计师,市场单价比她这小姑娘高了不知多少,我还收人小姑娘红包,让我老脸往哪里搁?”倪念慈将红包放在茶几上。
“这还不简单。您多请她来家里吃几次饭吧——顺便看她还缺什么日常用品,比如护肤的、化妆的、给她买一套。对了,您不是最擅长做旗袍,不如给她做一身。”
严正淮说着,修长的中指推了推金丝眼镜。她身材那样高挑,骨架又好看,穿旗袍肯定很惊艳。
“好主意,好主意。”倪念慈点点头。
她是个幸福的女人,家里大大小小事务皆不用操心,自有丈夫严恪全部安顿好。生下儿子后,儿子也是个懂事能干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