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眸光。
她总算想起来,前台处挂着集团管理层的正装照,其中一位管理层的照片,尤为玉树临风、朗若芝兰玉树。
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位男士如此眼熟了。她不仅在倪念慈那儿见过他,他还是集团的Professional Manager。
“您姓严,那您是集团的”
“没错。你可以不叫我严总,叫我‘正淮’或者William就可以。”
“严先生,您好。”孟佳期笑笑,对她来说,正淮或者William都太亲昵,叫严先生刚刚好。
“现在很晚了,很难打到车,地铁人多,孟小姐可以坐我的车回学校。”严正淮没有介意她的生疏,语气温和地说。
孟佳期想了想,想到她还欠着倪念慈阿姨西装布料的钱,就答应了。
严正淮有司机,她原以为自己坐在前排,将单独的后排留给严正淮更合适。但严正淮拉开后座的门,请她上去。
车上有淡淡的白茶香,温和而不浓烈。
司机发动车子,银顶迈巴赫汇入车流之中。严正淮坐在她右侧,一上车手机就响个不停,他接起电话,不断发出简短的肯定句。
“是,对。”
就这么陆陆续续接了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严正淮接起后,嗓音明显变得更加低沉柔和。
“喂,妈,我快到了,最多半个小时。您和爸先休息,不用等我。今天不是下雨了所以晚了。”
孟佳期无意偷听别人打电话,但这些话不可避免地钻进她耳朵里。
听到严正淮那一声“妈”,孟佳期突然意识到,电话那头就是倪念慈。
这一声“妈”,让这个雨夜都有了温度。细想起来,她和莫柳女士,可没有这般母慈女孝的时刻。
“抱歉,方才一直在打电话,有没有影响到你。”
“不会。”孟佳期摇头,同时想,这位严先生可真是有礼貌得紧。
明明她才是被捎带上车的,主人想做什么,不必过问她。
一路上,严正淮也没有多余的话,就这么让司机一路送她到学校门口。
临下车时,孟佳期趁拉开门把手的间隙,将一只红包落在座椅上,用靠枕挡住。
她知自己要是转账,倪念慈是万万不会收的,干脆就去银行取了两万元港币,封进红包里,想着什么时候去倪姨家,再悄悄放到她家玄关柜子上。
没想到,今天严正淮要送她回学校,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这动作她尽量做得滴水不漏,下车后真诚地和严正淮道谢。
“谢谢您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