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孟佳期郑重其事地点头。
和梁风忻沟通完毕,孟佳期下意识地看向原先沈宗庭坐的位置。那儿现在已经空了,用来放置衣物的大衣架上,沈宗庭的柴斯特大衣也不见了踪影。
想来他是已经走了。
以往她同他骑马,他或许会来迟,但从不会早走,而是等她一起。有时她练习一些特定的马术动作,久久在马背上不下来,他也不会催她,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惯常的大马金刀的坐姿,闲闲靠在椅背上,等她。
沈宗庭就连等人都是专注的。他等人时不玩手机,也不看报,就好像那时,世界上只剩下一件事可做,那就是等她。
但破天荒地,他今天没有在等她-
这天,是梁风忻吩咐她的司机,将孟佳期送回校园的。
“哎呀!期期。”
将近夜晚九点,陈湘湘回到宿舍,首先闻到一股焦糊味儿,是那种烧焦羽毛的味道。
宿舍里,孟佳期的位置被太阳能取暖器映得橙红的一片,那烧焦的气味来源,是孟佳期的头发,有一缕不小心飘进了取暖器里,挨着取暖片儿。
而她本人正缩着双腿,将下巴顶在膝盖上,双手围住自己的小脸,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婴儿的姿势。
“啪”地一声,陈湘湘赶紧拧掉取暖器的电源。
“期期你怎么回事?连头发烧焦了都不知道,不要凑取暖器这么近好不好?!”
陈湘湘担忧地看向孟佳期,她今天状态明显不对。
孟佳期很少会发呆,往常她下班回来,看到孟佳期不是在忙着接工作室的设计稿,就是在弄沈宗庭那件西装定制。
为此,孟佳期还买了个男式立裁人台回来,把本就狭窄的宿舍挤得越发狭窄。
听到陈湘湘的声音,孟佳期从手臂里抬起头,那双素日天真又妩媚的眼睛,破碎如琉璃。
“湘湘,我好冷。”
她只说这么一句话,声音脆得像冬日挂在屋檐下的冰凌,又脆又冷。
陈湘湘听得心疼,低头拥住佳期,发觉她真的好冷,背上、肩膀上也是冷冷的。
“你怎么啦,期期。”陈湘湘不觉把话放得很柔。
“没怎么。”孟佳期反拥住陈湘湘,两个女孩就这么抱了好一会。
陈湘湘感知敏锐,轻声问:“是不是你和沈宗庭那边,出事了?”
孟佳期喉咙堵着一块,想要回答陈湘湘,却又答不出来。她自己脑子也乱糟糟的,好像小学每周二时固定会看到的雪花点电视机画面,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坐在梁风忻司机的车上,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许多曾被她遗漏的点。
梁风忻口中的“魏小姐”是谁?
而那位魏小姐,为什么又和她长得像?
那天晚上,沈宗庭带她去马匹拍卖中心,她多开心啊——开心到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宗庭从头到尾都不愿意她被别人看见,还要扔一件大衣过来,严严实实地盖住她的脑袋。
为什么他不愿意她被别人看见?是不是,他内心隐隐觉得,她就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