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停下来。等她停下来时,发觉沈宗庭正看着她,眼神专注,目不转睛,那种眼神,好像要将她大笑时的模样,深深刻进心里。
随着他的注视,她的心在悸动。
又一次,有陌生但沸腾的情愫,从心中破土而出。
她低下头。忽然发现,两人凑在一起讲小话,竟然不知不觉间,挨靠得越来越近了。
他大腿的裤缝,正轻轻地挨擦着她草木绿开衩包臀裙的边缘,似有意,若无意。
光是这种隔着两层布料的短暂厮磨,就让她身体都僵硬了半边,包裹在高跟鞋里的小脚趾紧紧蜷缩,从脚掌心升起细密的痒意,沿着脊椎的方向轻轻攀升至天灵盖。
误会
心底好像钻出无数只小蚂蚁, 顺着神经、血管和脉络爬至全身,不住地噬咬着她,她的身体酥软得好像轻轻一按, 就会有圆润又羞耻的音节,从红唇中吐出。
这样亲密的距离。
只消他长臂一伸, 就能将她揽进怀中。
这个念头在脑中升起, 让她不觉咬住了唇。
话题到这里便也结束了。一楼会场上, 竞拍者们正在争夺一匹纯种大黑马,沈宗庭好似被底下此起彼伏的竞拍声所吸引, 修长双臂反枕到脑后,靠在沙发上。
他方才专注注视着她的眼神,他幽深黑眸里两个小小的她, 也一并消失不见。
好似刚刚他的专注, 是她的错觉。
他整齐的西装裤线,也一并远离了她的半身裙。
孟佳期安静地敛起心思,和他一起, 专注地注意拍卖场上的动态。
一楼。那匹大黑马最终以两千多万港币的天下被一位匿名马主拍下。有了“灿灿”和“旺财”的前车之鉴, 孟佳期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两千多万拍一匹马,它真能赚回自己身价吗?如果赚不会, 岂不是很亏?”
“嗯。”沈宗庭淡淡点头, “本来拍卖马匹就是赌博,赛马也是赌博, 赌博看的就是运气。”
“那你呢,你买了这么多匹马, 赢得多还是输得多?”孟佳期语气一转。
她问这问题本来有玩笑的意思, 问出来后,又觉得后悔。这问题, 似乎超出边界了。她不该问他和“钱”相关的事,他也从来没和她讲过。
正当她想再说一句话找补,沈宗庭却已经回答她了。
“没算过。大概还是赢得多。”
沈宗庭的“大概”,其实是过分谦虚了。
他是赛马会马主中的常胜王者。前几年,经他手挑选的一匹大棕马,曾经横扫了那两年各大赛马会的冠军,引得马民们纷纷为这匹大棕马下注,赢得盆满钵满。
“你赢的秘诀是?”
“我挑选训马师和骑师,让他们负责挑选马匹。”
他挑选训马师和骑师,让他们为他工作,挑选马匹。孟佳期细细咀嚼着他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