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疼痛刺到,坐起一半又倒了下去,她直勾勾的盯着她,喘着气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爹娘的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火灾……又是火灾!我不信背后没有你的手笔。还有延平府,你把官仓里的粮食调到那儿去了?萧匪石!”她死死的盯着她看,试图从她淡漠的神色里看出丝情绪波动来:
萧匪石垂眸不语,只是漠然的看着她,似乎默认了一切。
“我自认我们家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杀我我认了,为什么要对我爹娘?”
林沉玉只感觉如坠冰窟,她咬着牙,一拳朝萧匪石砸过去,萧匪石躲也不躲,硬生生受了这一拳,闷哼一声。
“静养,不许动怒。”
萧匪石反手攥住她的拳头,动作平缓却强硬,将她推倒在枕榻上,被褥掖好,冰冷的手触到林沉玉光滑白皙的脖颈,激起她一阵震颤。
林沉玉还想爬起身说话,却感觉浑身没劲,一阵天旋地转,她虚弱开口:
“你给我下了药?”
萧匪石也不言语,她只是离了床榻,居高临下的静静看着她,继而转身离去。
她穿着绯红的官袍,清瘦的身子几乎有些撑不起来,她高了许多,也瘦了许多,空空落落的好似个鬼魂。
她身上那代表无边权势的红蟒袍,衣裳流光溢彩,又黯淡无色。
萧匪石伸手,白皙修长的指尖滑过雕着花的门扉,顿了一顿,余光瞥向房中喘着气的女人,对着门口的四个侍女开口:
“看好夫人。若有一丝失误,提头来见。”
*
萧匪石出了房门,就瞥见了燕洄。
燕洄目光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正站在院落里的梧桐树下。
“愿天无霜雪,梧子解千年……”
他们才见过两面,可那白衣少年给他的印象,却比多少朝夕相处的人都深刻的多。可再次听到她,却是一则噩耗。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谁动的手,因这这样,才越发感觉到心寒。
他本来以为,林沉玉在萧匪石心里,是不一样的,一个人总该有软肋,不是吗?纵然她杀了亲妹妹,杀了亲族同胞,向上骗瞒着帝王,往下践踏着群臣,可人到底不应该有个底线吗?
好了,现在她连作为底线林沉玉都杀了。
她心里还有一丝善,一丝光吗?
燕洄忽然感觉不寒而栗,他自己不是什么善人,他也是个混账。可再恶的人,到底也喜欢亲近阳光。
萧匪石,竟然是连最后一缕光都能痛下杀手吗?
萧匪石目光幽深起来:“燕洄,待会晚宴,安排你部署的事情办完了吗?”
燕洄看向萧匪石的目光有些复杂,他声音依旧玩世不恭,可到底带上了丝冷意:
“见识了督公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