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就找个最优秀的俊杰嫁了,我……”
话止于紧贴的唇齿间,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来,低声道:“为夫怎敢?”.
徐策走了,带着玄骊一起赶往江城。
他少时得梁王赏识,做了几年的君臣。
梁王对他有知遇之恩,上次在环壁山,遭了那些毒打,彼此间恩情已尽,这次也是要给两人之间彻底做个了断.
自战败后,梁王休整数月,还未来得及卷土重来,徐策的兵马已经再次进攻。
他对徐策的恨已经弥天盖地,不管是当年的事,还是眼下战败,都耿耿于怀,不手刃此人誓不罢休。于是再次联手匈奴,围剿他麾下小将军。
沈琮砚这个人杀敌勇猛,脑子却不怎么够用,面对敌军时,尤其鲁莽冲动。梁王玄赢心思百转,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别说区区沈琮砚,就是徐策和他对阵时,都要无比小心。
不过现在他的手中捏着玄赢的命根子——玄骊。
梁王极宠这个小儿子,舍不得他肩负重任,就由着他经商胡闹。
君无欢知道徐策和梁王的过节,晓得这两人迟早会走到那一步,从慕容家出来时,特意把玄骊给他带来。
玄骊浑浑噩噩了几天,吃的好,睡得好,被养得又肥了两圈,正当他开始慢慢习惯了这种被投喂的日子,又被人捆起来塞到了马车里。
短短几月,他已经辗转数地,从开始的惊吓惶恐,现如今已经很淡定了。
骏马疾驰,连夜疾奔至江城,城外三十里地的平野上,是乌泱泱的将士战马,营帐起伏连绵,旗帜随风飘扬。
军中士兵见到徐策,纷纷下跪。
他大步走向中军行辕,瞧见榻上那个面色灰败的小将军时,双膝一软,重重跪在了地上。
因怕楼凝担心,密报里还有句话没告诉她——
上将军沈琮砚,战死城头。
小九早在一旁哭成了泪人,见到他来,眼泪更是凶猛:“大哥,都怪我,都怪我一心想立功,恋战追敌,沈哥是为了我才……”
语出唇齿,话已不成音。
徐策看着沈琮砚,神思一晃,仿佛又回到从前,他跟在自己身后屁颠屁颠叫大哥。
八年,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沈琮砚那声大哥叫了整整八年。
他平时嘴巴大,脑子直,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即使他不够机敏,行事冲动,徐策也从没有嫌弃过他。
委以重任,一路提携,让人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为了万民敬仰的沈将军。
如今,小将军躺在面前,再叫不出一声大哥。
他的里衣已被换上了干净的,徐策掀开去看他身上的伤疤只一眼,便迅速松手。
“你嫂子还在家里等你,说有话要告诉你。”徐策的面容比以往更为清冷,跪了半天,只说了这一句。
楼凝从苍云山庄回来的时候,沈琮砚已经领兵出征。
伏山临终前给的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