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事他得安排。
娶她的消息很快传遍朝野上下,风声到鹭隐耳中时,祭酒把日子都挑好了。
鹭隐这才想起爷爷的劝告,字字句句都扎在心里。
强扭的瓜不甜,这瓜扭都扭不下来。
徐策对女人一向清清冷冷的,鹭隐觉得这样的男人即使娶了夫人,也改变不了,他就是这性子。
直到见到楼姑娘——
春寒料峭,楼姑娘在赏梅,他忙完了第一时间去找她,为她披上狐裘。
楼姑娘推了推了他,他却一点也不在意,把人搂在怀里,吻过那张白皙的脸。
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他所有的宠爱和珍惜。
他的温柔和偏爱都给了她。
他要娶她。
他应该很喜欢楼姑娘吧。
红梅飘落树影,落在肩头,鹭隐笑着擦了擦泪,转身离开了这里。
那天傍晚,她说要离开这里找荇之,徐策很快同意,安排了人送她。
马车悠悠驶出宫门,启程北上。
离开的那一刻,鹭隐拂了拂冰冷的衣袖,极是洒脱的挥了挥手。
这富丽辉煌的宫阙楼宇,再也不来了.
当夜,徐策在梦中被扰醒。
内侍通传了一声,就有士兵趋步入殿,呈上前方战报。
徐策接过,于灯下阅览后,眉头紧皱,不语。
身后熟睡的人也被惊醒,楼凝从被窝里起身时,徐策拢了幔帐,将她遮好。
士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失礼,连忙跪地。
一夜春雨,他从前线快马加鞭的赶来,衣上还占着湿淋淋的水汽,正望着前方的男人,等待决策。
徐策脸色愈发阴沉,战报在手中狠狠揉了两下,却只道:“先去歇着。”
士兵不再多言,领命退下。
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略显颓然,楼凝问他:“是出了什么事?”
“嗯。”他只应了这一身,就捞起鞋子套上,起身穿衣裳。
楼凝急急掀开幔帐,“你上哪去?到底怎么了?”
徐策动作利索的穿戴好,转身托着她的脑袋把人放平,语气是一贯的沉静:“梁胡联手,扼守两处的屏障,北方重镇江城即将失守。沈琮砚为护小九遭袭,身重数箭,前方无帅,我要连夜前往。”
“琮砚受了伤?小九呢,小九没事吧?”她心中一抽,神色亦起担忧,竟对他生了埋怨,“小九才多大,你就总想着让他上战场,养个孩子又不是养不起,过几年,他及冠了再去不行吗,你……”
粗糙的手握住了她的,徐策安慰:“小九没那么娇气,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算不得什么。”
徐策在小九这个年纪时已经立下了战功,楼凝无从反驳,默了默,抽出手,反握住他的,交代:“战场危险,千万保重。”
“知道。”
临别依依,大概是真的害怕,指尖扯着他的衣袖不松手,又凶又狠的威胁了两句。
“把小九带回来,自己也要好好的,不回来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