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樺
会结束了。
可万万没想到, 她数了很多很多, 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好不容易歇了一会,来不及喘上两口气, 又得在天旋地转的光晕里数着。
她开始哭哭啼啼的求饶,喉咙哑的连调子都变了。
如果不是床塌了,不知还要多久。
“怎么跟没吃过饭似的, 野蛮死了。”楼凝看着身旁那一片狼藉,埋怨。
徐策捞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笑道:“嗯,我是饿鬼投胎, 不像凝凝吃不了多少,这胃口还得再撑一撑。”
楼凝想起刚才,他就像草原上的野马,一路驰骋, 精力充沛,不由的把脸往他怀中埋了又埋, “你这徐贼……”
叫的顺口,徐策也听习惯了,把人抱上椅子,“先坐会,我叫人换新的来。”
随便套了件衣服转身要走,手却突然被拉住。
“你的伤口出血了!”
纯白的纱布不知何时被血迹浸染,十分惹眼,楼凝下意识站起来,结果双腿一软,倒在他怀里。
徐策把她重新抱上椅子,满不在乎道:“没事,不疼。”
说的一脸轻松,小姑娘却蜷缩在那,撇撇嘴,瞪他。
他眼中露出一丝无奈,“真不疼。”
养了几天,该结痂的都结痂了,皮糙肉厚,只要没死,任何伤都不会放心上。
楼凝不听,“知道自己有伤刚刚还……”
那么用力。
最后几个字在嘴边滚了滚,却怎么都说不出了,面对男人疑惑的目光,只能转口道:“你都把我弄疼了。”
“疼?”
徐策当即蹲下,拎着小姑娘两只脚踝就埋头查看。
“红了,有点肿。”
他很快走出营帐,端来一盆干净的温水,拽着她小腿就要帮她洗,把人吓得花容失色,直往后躲:“我自己来!”
徐策笑了:“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害哪门子羞?”
楼凝看着那纵肆风流的眉眼,没好气的命令:“你转过去!”
这姑娘容易害羞,生气起来也是没完没了的,还特别难哄。
徐策只得老实照做。
楼凝蹑手蹑脚的从椅子上下来,生怕被他回头偷窥,又说:“去找军医给你看看,伤口流血,得重新包扎。”
“小事,不用麻烦。”
“你去不去?”
徐策没吱声,片刻后,人影一晃,他已出了帐。
楼凝这才安心给自己清理,今晚的事来的突然,她到现在脑子里都昏昏沉沉的。
或许是因为亲手埋葬了伏山,太过悲伤,迫切的需要肩膀靠一靠,把疲惫的身心都交付出去,就此放纵一回。
又或许是见他为自己受了伤,不舍得拒绝。
无论是哪一种,今夜彼此间再无距离。
徐策比她想象中的会,各种姿势手到擒来。
他甚至有个奇怪的癖好,一会儿让换上他的衣服,一会儿又是冰冷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