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她双目圆睁,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喝道,“徐策,你把他怎么了!”
“自作孽,不可活。”男人冷哼,声音中透着一丝嗜血的残忍,“越国早亡了,白夜的十万兵却仍在螳臂当车地死守,他们守的是什么?愚不可及的忠诚!国寺烧的那一夜烈火,就当老子为他们践行!”
“你说什么?”楼凝脸色煞白,脑中轰轰如滚雷,“你把广宁寺烧了?杀了了悟大师,还害死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她顿时像被人抽去脊骨一般,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上,可徐策不许,捞住她纤细的胳膊,圈她入怀。
“慌什么?还有陆崧,瞧瞧——”
男人俊美的五官在烧腾的篝火中有些模糊,楼凝被迫抬起头看着前方,只见几道黑影飞速隐没,是陆崧领着仅剩的手下趁众人松懈时拔刀冲入。
“凝凝,看看你给令牌的那个人,他是怎么以卵击石。”徐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柔声道,“看着前面,别回头。”
别回头,他见不得那双纯澈无辜的眼睛。
从前的心软犹豫,皆为此。
山下怒喝声与打斗大起,砰然闷声夹杂着惊呼。楼凝看不清他们各自手上持着什么武器,但见林间树荫婆娑一片,血雾飞扬,四周早已藏伏的精锐纵身掠出。陆崧手下十几名士兵几乎是顷刻间毙命,脑浆迸洒,模糊的血肉坠入熊燃的篝火间,眨眼成了灰烬。
寡不敌众,双方实力悬殊显而易见,唯有少陵和陆崧能勉强抵挡那些精锐的快攻,却也没有维持多久。两人渐渐败下阵,陆崧替少陵受了一掌,仗剑俯跪于地,竟吐出一口鲜血。
楼凝望着这一幕,心好似被利剑洞穿。
一扭头,却见身边的男人抿着唇,微微而笑,眉目懒散惬意,十足一副看戏的姿态。
察觉到目光,男人捏着她的脖颈,额头在她发顶上蹭了蹭:“怎么了?”
楼凝眼眶湿润,双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徐策闭了闭眼,在她耳边轻叹:“别那么看着我。”
老是用那双楚楚惹人怜的眼睛望着他,好似随时都会滚落泪珠,轻易就能击中他心中的柔软。
“凝凝,我们下去要休书,好不好?”
他到底是受不住那双明若秋泓的眼睛,认命的叹了口气,妥协着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接着,扣住她的腰,飘身跃下。
打斗声骤然停住,越兵瞧见他,纷纷跪地:“王上。”
少陵灰败的目光在见到楼凝的那刻,瞬间一亮:“凝凝?”
徐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双手搂住她的腰,不顾众人在场,在她颊边吻了吻。
“祖宗,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四目相对,楼凝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中的厌恶,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对那个梦中的少年说:“越国亡了,白夜将军也已经东撤。你我今生无缘,但求……休书一封。”
这封休书意味着什么,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