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凝莞尔:“你救了我,生的又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怕你?这样的容貌和身手,只怕当世无二,说你是怪物的,大概是因为嫉妒你拥有了他们没有的东西吧。”
她刚复明,对什么都很稀奇,四下顾望。
玄坤殿的和从前无二,满殿帷幔飘动,窗边新换的玉兰正在悄然绽放。
君无欢望着她那张好奇的小脸,只觉得心弦微震,为了掩饰眼底的情绪,随手拨了拨身侧的妆奁:“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他是异类,是怪物,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其实那是因为他们嫉妒。
嫉妒他貌美,嫉妒他身手了得。
所以才贬低他,恨不得踩在脚底,永无翻身之地。
几十年的寒潭生活,他的心早已是铁打的,不寒不死,却为这姑娘的一句话荡开阵阵涟漪。她说的极其认真,明若秋泓的双眼扑闪扑闪,不知又在想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
果然,君无欢刚转身,她就把念头说出口:“宫里闷的慌,你能带我出宫转转吗?”
君无欢手指一松,‘吧嗒’合上妆奁,凤眸隐约闪过笑意:“是想转转,还是想在下个月十五去送你的心上人?”
“可以吗?”楼凝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你轻功这么好,应该不至于连宫门口的守卫都避不开吧?”
君无欢闻言,唇角微扬,笑意漫上碧瞳,煞是漂亮,“夸我没用,激将法也没用。你的这些话要是说给徐策听,他应该会很开心。啊,”他忽然抚掌一叹,目视苍天流云,神色懒懒,“说起来,徐策离宫七日,也该回来了。”
帷幔飘飘而动,夏日的风吹进殿里,竟让人觉得有些凉爽。
“能不能出宫,该问徐策。他要是不听,你就和他作对,去哭去闹,去可劲花他钱。”
君无欢纵身掠出殿外,消失得无影无踪前,给她留下了一个比较馊的注意.
徐策每日巡视军营,陪麾下军队昼夜不停的操练,见他们在淋漓大雨中扔不敢懈怠,呼喝有致,颇感欣慰。
将士们吹着山风,他也吹着山风。
将士们淋着大雨,他也淋着大雨。
南方夏汛来临,连着下了四日雨,让他的腿疾又犯了。
虽不致命,疼起来却要命。
饶是徐策这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已经忍得满头飞汗。
一回宫,昧觉就火速赶来,先用银针过火,封住了他腿上几处穴道,又取出止痛的药丸让他服下,这才稍有缓解。
“南方雨多,营中阴湿,导致旧疾复发。若长此以往,恐怕会行走困难,万不可再大意了。”昧觉语重心长的劝他,“其实几位将军都在,王上不必事事亲为。”
徐策取来外袍罩在身上,笑道:“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先生不必太担忧。将士的驯养操练非一日可成,眼下南越虽亡,但北庸要开疆拓土,也要防范四邻侵扰,况且东山那里有越国的十万兵马,不可掉以轻心。”
昧觉低头为他揉捏着腿,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