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越王无力匡维内外,积弱且纷乱的国家,百姓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一个幻想,一个神话。他们会等着这个人苏醒,然后代领众人崛起。
本来,徐策可以。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有人将当年之事风传。
短短十年,他已连杀两君,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义父,如此残暴不仁,难平泱泱民心。
东梁兵动频频,匈奴虎视眈眈,军政诸事搅得他头大,让少陵为父守灵,已是下策。
如果南越的肱股之臣无人愿降,长此下去,必会引发暴动,到那时,他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百姓舆论的压力,这越国国玺只怕握不了多久就会易主。
刚要吩咐人去查流言的来源,沈琮砚就来了。
“大哥,不用查了,就是东梁那边搞出来的。玄赢这老东西不知道是气你当年背叛,还是眼红你夺下南越,小动作不停,一直都不安生。”
徐策沉吟片刻,皱眉道:“从东梁出发,无论北上还是南下,路途遥远,需经两国辖制之界,地势险恶。这里刚地动几天,东梁就得了消息,谣言四起——”
话止于此,他背靠座椅,目光平静,竟不能叫人看出分毫的情绪。
“你的意思……”沈琮砚愣了一瞬,忽然以拳几掌,一副恍然有所悟的模样,“难怪明渠地动没几天,就有人把你当年的事翻出来说,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那事过去多久了,百姓哪里知道?看来,这个挑事的人不简单。”
他向来机灵,有什么一点就透,只不过维系不了片刻功夫。
“肯定和牢里那帮犟骨头脱不了干系,我去再杀几个叫他们开开眼!”
琮砚说风是雨,转身就走,徐策将他叫住:“站住!莽莽撞撞,脑子不带?”
两人相隔数步之遥,光线稀稀疏疏漏进窗户,悬着的浮尘亮然可见。
沈琮砚一脸委屈:“大哥,我发现你变了。”
徐策这人处理正事时看着沉肃,其实骨子里比谁都野,喜欢玩花样,尤其是杀人的时候。搁平时,早下各种奇怪的命令弄死他们了,现在竟然批评他?
“真的,自从你有了小嫂子后,事儿事儿的。老杨吃饭弄出声音你要说,我要杀人你也要说,她一喊你就走,把哥几个晾在那,我还得替你解释。你就是惯她也不能这样惯,女人一旦骑到你头上来,以后就调.教就难了。”
话说的一本正经,实则有多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徐策没解释,只轻轻道了一声:“过来。”
“少来,我不是小嫂子,不吃你这套。”话虽如此,脚下却诚实的往前挪了两步,动作扭扭捏捏,似乎很不情愿。
徐策不急不恼,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