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看向手脚僵直的喻淮息,道:“是吧,小喻?”
“谁……”喻淮息忍了又忍,沉声道,“是啊,我担心死他了。”
医生没察觉出来他们之间蹭蹭发亮的火花,进行简单的检查,再叮嘱几句注意事项就自行离开了。
换到新房间,困扰了柏延一整天的忧虑心虚不翼而飞,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才演出一副辗转反侧的样子,其实按照生物钟,他早困得不行了。
一沾枕头,柏延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他的新房间与刘锐和李煦的在同一层,第二天出门,撞见他们的时候,这两人具是一愣。
李煦:“你没和喻淮息住一起?”
“水土不服,有点失眠,”柏延笑了笑,“我怕吵着他。”
刘锐评价道:“那你人还挺好。”
趁刘锐背过去,李煦偷偷向他比了个大拇指。
卢汀这场比赛的含金量在中等水平,这意味着他们遇到的对手不会那么强,但也不至于太差。
柏延对上的是来自沃克斯的青年小将,他崭露头角的时间不长,在国际上并不出名。在柏延的印象里,他研究这名小将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资料过于稀缺。
换做以往,每一次出外赛前他都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去研究国外名将的球路,并进行模拟演练。有时候模拟操练是比不上真正的面对面对决的,哪怕在模拟中表现游刃有余,到了赛场上,也可能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小失误。
只有形成肌肉记忆,把每一个招式刻进脑子里,闭着眼睛不用想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有效地提高获胜概率。
球桌对面的金发青年来势汹汹,是经典的右手横拍的打法。
这场比赛对柏延来讲难度不大,结束比赛后,对方球员甚至用一口生涩的普通话找他要了联系方式。
两人通过肢体语言,硬生生加上了某小气泡社交软件的好友。
比完两场下来,柏延和王景说了一声,在场地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陆意洲打视频电话。
现在广通那边是晚上九点多的样子,视频里的陆意洲看上去像刚洗完澡吹完头发,发丝软和而蓬松。
“吃了吗?”
柏延:“还没有,今天的比赛才结束不久。”
他比出两根手指:“我赢了两场。”
手机屏幕里,陆意洲身后是一个软乎的靠枕,他一只手臂枕在脑后,一只手端着机身,语气黏糊糊的:“好想你哦。”
“你和小驰联系过了?”
“没啊。”
柏延:“那你说话怎么一股张清驰的感觉?”
他把手机举起来,给陆意洲展示了一下卢汀碧蓝的天空。
王飒说,不要掩藏自己的情绪,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尽可能地去表达,去诉说。
柏延拉远手机,前方奔驰而来的凉风将他的发丝吹得往四处飞扬:“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