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说:“明天比赛,所以想给你打个电话。”
“这么黏我呀,”柏庭乐呵呵地笑了一声,语气突然变得肃穆,“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柏延:“……”
“不说我就去问陆意洲。”
柏庭一向精通如何拿捏他的命脉。柏延叹了口气,道:“他不知道,你别问他。”
他把和喻淮息住同一间房的事情如实与柏庭讲了,电话那边沉静的几秒钟里,柏延听到了他哥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在柏庭开口前,他继续分析了几个解决方案会带来的隐患,以及他和喻淮息最后交涉的情景。
“也不难。”
柏庭说道:“第一次到国外,难免水土不服。小延,你忘了你从小到大最擅长的事了吗?”
相信每个人在孩童阶段,都有过凭借装病逃过家长的责罚、考试或者不必要活动的经历。柏延也不例外。
在装病这件事上,他和原主的历程形成了惊人的统一。
原主从小学一年级就会假装肚子痛逃掉运动会报名,在盛夏的烈阳里,悠哉悠哉地捂着肚子跑到医务室,一呆便是一整天。
而柏延则是装晕,选好角度栽下去,然后喜提在开了空调的医务室写一下午作业的权利。
柏延:“我知道怎么做了,哥。”
柏庭这句话打开了他的新思路。
回到酒店,他卸下一身的心理负担,洗漱完就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等到喻淮息也上了床,柏延刻意地翻了个身,弄出点响声。
“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喻淮息轻轻哼了一声,听着像很是得意。
他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了,赛前搞一搞柏延的心态,让他睡不好、精神状态欠佳,一上场,发挥出来的效果也就大打折扣。
柏延没有回应他的话。
也没必要回。
他掀被下床,进了浴室后假装扶着墙壁瓷砖干呕几声,接着拨通了队内专门配备的医生的电话。
“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柏延一打开浴室的门,就见喻淮息倚在门外的墙上,一副不屑的样子。
“在我头上耍小心思,对你有任何好处吗?”他着实不理解喻淮息为什么如此执着地做这些蠢得不能再蠢的小动作,“还是说,你嫉妒我?”
喻淮息脸上神情瞬息万变,正欲发作,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
由于刚刚那几下呕吐,柏延的嘴唇有些发白,他打开门,不快不慢地向医生说明了情况。
“有点失眠,还有点反胃。”
柏延眉头紧锁,轻车熟路地干起了老本行。柏庭在挂断电话之前告诉他,说他是这家酒店的会员,已经帮他订好了位于上一层的空房间,假如换房,直接报他名字就好。
“今晚和喻淮息一块睡,我怕打扰他的睡眠质量,”柏延嗓子带点哑,“我自己状态差也就算了,不能影响其他人。”
“而且小喻也挺关心我的身体状况的,刚还说让我换间宽敞点的房好好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