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野。
“教练,我的打法没问题!”
一张长桌,王景坐中间,左右手分别是柏延和李煦。李煦揉着眉心,右手敲击着桌面:“松本野过于求稳,我这次输给他纯属——”
“不是意外。”
柏延臂肘放在桌上,两手交叠:“他对战经验比你丰富,虽然习惯稳中求胜,但你也不能轻敌。”
和松本野对战的时候,柏延经历了数次惊险救球,这场打下来,他赢得不轻松。
他和李煦一胜一败,对战细节被王景整合到了一起,先挨个挨批,而后一块分析战术。
王景观点严谨,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愣是把李煦说得呆若木鸡。李煦接受程度好,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执拗,头一低,服软说:“下次不会了。”
“下次?”
王景将纸张一卷,用顶端轻轻敲了敲桌角:“把每一场比赛,都当做你的最后一场看待!”
会议过后,他们陆续往门口走,柏延被挤到了最后一个。
“小柏留一留。”
王景的玻璃杯子里泡着茶叶,经过热水浸泡,舒展的叶面在水中波动起伏。
柏延忽然想道:王景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喻淮息已经被队里开除了。”
王景:“后续的事情,有警方持续跟进,你不用担心。”
柏延不知如何回答,说:“好的,谢谢王教。”
“嗯。这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
柏延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王景摆摆手,道:“没什么,去吧。”
被卷了几道的纸张渐渐松弛,王景将卷边抚平,拿起水性笔继续在上面圈圈写写。
柏延离开前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的窗帘半开着,日光洒进来,照亮了这位被媒体冠以“平庸而无能”等形容词的国队教练发间斑驳的银白色。
在利赛维亚的这段日子,王景的教练生涯迎来了最高峰,他带着男双、男单冠亚军的奖杯荣耀归国,风尘仆仆地参加了一场发布会,然后在结束时宣布他即将告别国队。
这个决定惊呆了许多人,包括柏延身边眼皮子打架了大半天的陆意洲。
“王教刚刚说了什么?”
李煦摇着刘锐的手臂,惊恐道:“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王教说他要退了。”刘锐道。
他一把撕下李煦的手,说:“掐你自己去,我手都给你弄疼了。”
王景匆匆下台后,一位连柏延都意想不到的人站到了话筒前,顷刻间,台下仿佛小型烟花秀,相机快门和闪光灯“交相辉映”。
“章教怎么在这?”
柏延问道:“他不是在平成吗?”
章翼接过话筒交代完了一切,紧接着,他停顿了十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