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讨厌我,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
“利益。”
陆意洲看完文本,手机回到柏延这里。
头等舱内,座位和座位之间隔得很开,离他们至少有两排之隔的王景已经睡了,发出轻微的鼾声,陆意洲压低声音,在柏延掌心划出一道竖线。
“我们和他是对立的,”陆意洲道,“就像水和火,要么水浇灭烈火,要么火烧干水源。喻淮息的出发点不是嫉妒,他跟一群人绑在了一条船上,他必须这么做。”
柏延盯着照片里的名字,皱眉道:“他会不会被抛弃?”
雇凶伤人,这已然被划到了犯罪的范畴里。
“船”超重了,喻淮息很有可能被推下去。
“一定会。”
陆意洲说:“爷爷从不向我透露任何信息,很多时候,我对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毫不知情,但我大概能猜到他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集体——很庞大,他们有一套自己制定的规则。”
“爷爷可能不甘心只当一个退休的小老头吧,”陆意洲望向舷窗,说,“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理想主义者的面前是一座被积木垒成的高楼大厦,平成的陈志佳是第一根被撬动的“积木”,调查王枫旧案时,那些资料可能悄无声息地流到了陆润霖那里,作为日后撬动一整栋建筑的底气。
柏庭不可能告诉他全部,陆润霖更不可能。
但柏延知道,他们走的路是截然不同的。
利赛维亚的深夜,飞机降落在机场跑道上,王景在前方带队,陆意洲到处接收信号,因此越走越慢,一下子落后到队尾的位置。
柏延后退回来找他,陆意洲拉着他的手:“嘘。”
“看这个。”
这是一条新闻推送,内容大概是“新晋小将外赛期间疑似非法雇凶伤害同队队友”,新闻开头贴了一张照片,糊着一层马赛克,看不清脸,但分辨得出此人的身高、发型和肤色。
乒乓球运动员、新晋小将、非法雇凶、外赛,一结合新闻给出的信息,很容易判断出该事件的主角。
发布消息的公众号非官方所有,且在短时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喻淮息的账号底下出现了大量的质疑声,夹杂着少数态度不友好的抨击。
“官方还没消息,就有人提前放出风声了。”陆意洲道。
利赛维亚的首都陷入沉睡,氛围宁静平和。他们掉队太多,不远处的刘锐回过头,招手让他们赶紧跟上。
“喻淮息被放弃了。”
柏延点头回应刘锐的催促,说:“我们快点走吧。”
这次比赛是他们接触到的所有比赛中难度最高的一个,利赛维亚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参赛选手,那些活跃在柏延的分析视频里的运动员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周围,与他擦肩而过。
赛程不断推进的过程中,第一位和他对上的,是来自邻国东瀛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