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又不一样。”
扶澜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只好道:“师尊,我没有父亲,也没有祖父、外祖父,您在我心中,就是和他们一样的存在。”
方丹丘问:“澜丫头,你是仙子,来俗世一趟,感觉如何?”
扶澜怔愣住。
方丹丘继续问:“这春望山,留给你的,只有痛苦吗?”
不,绝对不是。
扶澜摇头。
在这春望山,有她爱慕的人,也有朋友,有师尊,除了爱上不该爱的人带来的苦,还有友情的甜,还有父亲一样的师尊带给她的暖。
“看一看吧,丫头,好好看看这春望山。”
“人无情,花木却有情。这年的梨花,依旧开得正好。”
扶澜顺着方丹丘的目光往外望,目之所及,皆为春色,梨花似雪云霞落,十里东风百里香,何人独得无情误,不见春意满庭芳。
看啊,这个俗世,有她喜欢的人,有她爱的草木。
这人间的草木啊,是如此的珍贵。
这世上的人,不只是无情,还有珍视她、爱着她的人啊。
这世间,是如此可爱、如此温柔。
她怎可只瞧见那海棠花下的残红一片,怎可只为那人黯然伤神,怎可只因情爱的辛酸而忘却这些寻常的美好……
扶澜心头的那块郁结,似乎如天边的雾霭散在朝阳升起之时,从前的眼里只有他,可现下,春望山的春色,争先恐后地跳入眼中。
她怎能忘记?
扶澜回眸,方丹丘正笑着看她,脸上的皱纹绽成朵菊花,皱巴巴的,却也慈祥和蔼,眼眸深处,是沉淀多年的老者的智慧和敏锐。
扶澜颤声道:“师尊。”这二字太沉重。
“师尊,我知道了,我会想起的。”
……
神界。
凌安点了星海,无边无际的星辰在夜色之下如萤火浮动,而后,凌安额间的神印亮起,整个人逐渐化为一团白雾,白雾分为千千万万缕,流矢一般射向每一颗星辰。
星辰在的地方,他的神识就在。
散魂术。乃上古典籍中记载的秘术,很少会有神族动用这种术法,因为这术法实在耗费神力,并且用处并不大,若是要搜查,上报监察司得到准许即可差用神兵。
更何况,此术法太过复杂,将神识分为千万缕,稍有不慎,便容易遗失神识,之后再难将神识聚拢,跟半死无异。
没人愿意用,也没人敢用。
凌安应当是从古至今的第一人。
手底下神兵千万,却一个都不用,偏要亲力亲为。
实沈被凌安吩咐了司战宫的要事之后,只觉得,星主最近和从前不太一样,星纪用胳膊肘顶了顶他,“星主不是最近,是从渡劫回来之后,一直不太一样。”
实沈来了兴致,最爱听八卦,“此话怎讲?”
“咱们星主,入的可不是星河……”星纪压低了声音,实沈一副恍然的模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