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揉捏着他好不容易生出血肉的心脏。
这就是他贪恋的温柔。
残忍如斯。
这一切,扶澜浑然不知。
扶澜研好了药,设法弄晕了银龙之后,便将凌安的符咒卷走了大半,星神的符咒比她画的厉害得多,扶澜在神界几乎是畅通无阻。
她没有回苍山,也没有去找初柳,来到了俗世,没有去凤与城的医馆,反而来到了春望山下。
凌安再怎么找,也想不到她会来这里。
扶澜找了个巷子深处的荒宅,收拾几番后住下。
自然不比大火宫的锦衣玉食舒服,也没有偶尔进来的神婢伺候,幸好扶澜寻常日子过得久,没几天就习惯了。
只是隔着院墙望着远处的春望山,脑海中偶尔会闪过一些过去的画面,甜蜜中搀着苦涩,喜悦中夹杂着酸辛。
凌安的身影,如一柄剑,横在她心上,疼啊。
她必须离他远些,不能再和他有牵扯。
是日,扶澜上街买早点,这条街的包子铺关了门,只好往另一条街走去,路过狄府,她下意识地抬头,望见那块高悬的牌匾,在看见“狄”字的时候,心脏一阵紧缩。
那狄府挂了白绸。
扶澜额间忽然渗出冷汗。
她上前跟门口的侍卫搭话,问:“贵府可是有人遭逢不详了?”
侍卫一脸莫名其妙,如实答道:“你难道不知道吗?狄府在祭悼死去的嫡女,距离玉瑟小姐的忌日,刚好一年了。”
侍卫嘟哝了几句,“这玉瑟小姐生下来就是不详的命格,从小养在外面,也没见家主和夫人有多喜欢小姐,怎么人一死,反倒开始挂念了……”
扶澜不知为何,一听到和狄玉瑟有关的消息,就忍不住自责和伤痛,她伫立在门口,什么也听不见。
肩上忽然被拍了一把,扶澜没留神,被推倒在地,抬起头,对上侍卫无措的眼,他嘴唇在蠕动,大抵是在向她道歉。
扶澜耳边开始嗡嗡作响。
侍卫朝她伸出手,又觉得有些不妥,将腰间佩剑的剑柄递到她面前。
扶澜愣神,竟然就直直盯着那剑柄不动,余光中忽然见到一素衣女子走出门,她侧头看过去。
狄娇娇先是诧异,而后变得惊怒,她一把拉起扶澜,冲她叫喊,见扶澜没有反应,又扇了她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
扶澜终于恢复了听觉。
“……谁给你的胆子还敢来!你竟然还活着?!凭什么你活着,我的姐姐,就要死?”狄娇娇一边推搡踢打着扶澜,没有半点小姐的端庄,她破口大骂,竟是比市井小民的骂声还要泼辣不堪。
扶澜如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没有反抗。
骂着骂着,狄娇娇自己的眼睛也溢出滚烫的泪,嘶声呜咽:“我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