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
因着快要及笄,那个男人想着给她找户人家嫁了去,能收得一笔聘礼也算是能发挥她最后的价值了。
那会桑泠年纪小,并不是太懂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只是自小的认知便是女子长大就是要成婚生子离开家中的,所以也并未太放在心上。
毕竟嫁给什么人她心中毫无想法,也深知自己做不了选择,便从未过问过此事。
在她将要离开烟南之前,她似是听说家中已经给她相看好了人家,但究竟是谁她并不知晓。
后来,母亲和那个人大吵了一架,她从睡梦中醒来时,只听见外面一阵乒乒乓乓乱响。
待她彻底醒来时,那个男人已气急离开了家中,应是又去什么地方找酒喝了。
可母亲却是哭红了眼,一晚上都在匆匆忙忙替她收拾行李,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让她一定要走出这里,走出烟南,往后一定要过上好日子。
那年桑泠还不懂,只当母亲这是终于联系上了远在江州的那位亲戚,这事很早的时候母亲就有同她说过。
可如此匆忙送她离开,如今想来,桑泠便是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娘,这些年我走后,那个人,他对你做了什么?”
汪氏抹去了泪水,眼眶却仍是湿润,她抓着桑泠的手沉默不语,只是一直摇头,似是不愿再提起。
桑泠无声落泪,不敢去细想原本在她认知中的那一年,闻野去了烟南却并未带回她母亲的缘由是什么。
她一直向烟南寄信寄钱回去,那么多年,却一次也没收到过母亲的回信。
母亲究竟收到了没有,那些钱是否又让母亲的日子好过了些,这些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汪氏感觉到抓握手的力道加重,这才又回了神,忙安慰道:“囡囡,没事,已经都没事了,那个人……闻将军一来,不仅将我于水火中救出,还狠狠惩治了那个人,他应是已经发配边疆,再也不会回到烟南了,都过去了,如今我也脱离苦海,你也当真过上了好日子,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桑泠只是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有些真相透过另一种方式被她知晓,叫她一时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母女俩在马车中相拥许久,直到马车终是驶回将军府,她们才相继抹去泪水,一路进了将军府内。
今年除夕。
闻野仍在边关,桑泠不知自己寄出的信他是否有收到。
因着过年想要打探消息也相对较难,边关的具体情况一时间还难以叫内陆的人知晓。
闻老爷子十分热情地招待了汪氏,他们一家人也在除夕之夜相聚一堂,人口不多,却也是温馨和睦。
年后,汪氏却提出仍是要离开的想法。
“囡囡,女子成家,便是有了自己的家庭,我虽是这些年身子骨一般,但有手有脚也还动弹得了,我一辈子习惯了乡野生活,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