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感觉吗?”
翠玉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阵, 似懂非懂道:“或许是面对那人时心脏怦怦直跳的感觉?”
桑泠抬手按住自己心跳的位置, 这处因闻野胡蹦乱跳的次数实在太多,此时甚至只因她脑海中没由来闪过一瞬他的模样,似是又要不受控制地开始乱了节拍。
扑通, 扑通——
桑泠赫然收回手,耳边似乎都还在回荡自己心跳的乱声。
后来她又把自己屋中的那几本销量极好的话本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一一比对着话本中的描写和自己于闻野的感觉, 有的相似有的大有不同。
直到府上话本都已被她看过一遍后, 还以为要继续找寻答案的翠玉询问:“夫人,可是还要再买些新的话本吗?”
桑泠却摇了摇头, 目光遥遥看向远方, 只淡声道:“再过几日, 将军的信该是要寄到了吧。”
闻野离开这几个月来, 都是每月初一封信寄回上京,算着时日, 十一月的也该要来了。
可直到过了十一月中旬,却是一直没有闻野的消息。
桑泠接连又写了两封信寄出,直到临近年关才终是收到闻野一封简短的回信。
【抱歉,边关难平,暂不能归,我一切安好,勿念安心。】
桑泠心底咯噔了一下,看着信件上短短一行字心绪却久久无法冷静下来。
那股萦绕心头许久的不安再次开始扩散,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母亲汪氏是在十二月底抵达的上京。
听闻这个消息,桑泠担忧多日的焦虑心情终是有了片刻缓解,天不亮便赶到城门前迎接。
“娘!”一声久违的呼唤,桑泠只借着朦胧晨光看见马车中的那道熟悉身影时,便忍不住提着裙摆奔了去。
马车停下,车帘被人从里面撩开。
率先入目的是一双枯瘦沧桑的手,而后汪氏泛红着眼眶的面容完全显露了出来。
坐上马车,桑泠抱着汪氏清瘦的身子小声抽泣着:“娘,你怎瘦了这么多,这一路你辛苦了。”
桑泠心疼不已,但暂且没有想到更多,只觉是这几月的舟车劳顿叫母亲消瘦了下来。
但当她止了抽泣,吸了吸鼻子放开汪氏想和她好好说说话时。
刚退开身来,手臂牵动着汪氏袖口的衣衫,滑动些许,竟见一条还未完全消散的淤青和几道交横在上面早已结痂痊愈的陈旧伤痕。
桑泠眸子一怔,拉着汪氏的手,声音都颤了起来:“娘,这是……”
汪氏连忙伸手把自己的衣袖拉了下来,眸子里本就含着泪,这会像是就快要落下来了似的,又被她抬手抚去:“没事,都没事了,都过去了,这一路娘没受什么苦,闻将军安排的人照顾得很是周到,一路上住的都是敞亮的大客栈,那房间又大又干净,吃的用的也都是娘曾经见都没见过的,我家囡囡过上好日子了,娘也就安心了。”
汪氏未提伤痕之事,桑泠却是霎时明白了过来。
桑泠忽的想起自己走时那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