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无人,其实……几万两银子算不上多。”还没某些贪官污吏一次拿的多。
李勍:“无妨,如今国库亏空,朝廷有难,百姓受灾,朕不该花这个钱。这几万从朕私库补,待扭亏为盈再说。”
李勍转言之:“陕西地震,堤坝垮塌一事,朕看过户部张账目,渭河流域曾多次拨款修筑堤坝,每隔一两年都要拨款一次,最多的一年耗费了八十万两之多,次次加固,应当稳固不已。”李勍顿了一下,“今年又塌了?”
六部尚书对视一眼,无人敢言。这里头一听就有问题,只不过李瞻、李殷、李裾三任皇帝在位,都不曾注意到过。
李勍:“谁拨的款,拨去哪儿了,钱有没有花在修堤坝上,都落在谁的口袋了?”
他声音渐从温和变为严厉,逐渐拷问人心,户部尚书汗流浃背了,推锅给李殷:“光宗皇帝在位时,体恤民情,每年拨款都是由司礼监批红,再交由光宗过目的。”
李殷便是李瞻的父皇,表面看着这皇帝做的还不算太差,等李勍上来一看,才知道李殷简直就是蛀虫!里里外外啃了个干干净净,为满足一己私欲让工部给他修宫殿,国库的钱都花在华而不实的地方去了,这样下去,不出几代就会亡朝。
这场议事持续到了天黑,林金潼啃了西瓜,又吃了瓜子,听着李勍的声音在旁边说要查这个,要查那个,要改这个,要改那个,怎么改……
每次说完,还会体贴地停顿一下,问:“诸位爱卿,记下没有?”
杨献捧来茶水,李勍喝了一大口润喉:“记好了,朕继续。”
“国库缺钱,岭南王富可敌国,啃下这块硬骨头,还需要至少三年军需。以一年百万计数,三百万的军饷……就从陕西知州往下清算吧。对了,陕西知州,朕记得不错的话,是高大人的连襟。”李勍看向低着头的户部尚书。
“高大人现在去报信,来得及么?”李勍面带微笑。
户部尚书瑟瑟发抖,直接跪下,说不敢:“不敢,微臣不敢!虽然陕西知州是微臣连襟,可微臣半点好处都没有收过他的!臣对天起誓!臣对陛下绝无欺瞒。”
李勍目光高高在上:“没有欺瞒便好,朕不是问罪的意思,只是希望高大人秉公执法,切莫因为那是你连襟就背叛朕对你的良苦用心,朕器重你,也相信此事与你无关。”
户部尚书抹了满脸的汗:“臣谢陛下提点!”
李勍好像觉得底下人都是废物,不希望说得含糊让下面人去揣摩,反而事无巨细,每一条对策都讲得毫厘丝忽,怕尚书们走神,还让杨献检查笔记。
杨献一一检查了,对李勍点点头。
李勍手指轻轻搭在左膝上,身上是整齐穿戴的黑色龙袍:“既然都记下来了,今日议事便到此为止吧。杨献,让马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