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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夫人看来,得罪荣国府还是不妨事的,反正有元春在,荣国府总不能真的跟东安郡王府反目成仇,但国舅府这边就不一样了。

陈夫人揉了揉额角,心里别提多闹心了。

“赶紧备一份厚礼,去跟大爷和小爷说,让他们明日一早就去国舅府赔罪去!”

“小爷年少轻狂,一时激动错手是有的,好在没伤了人,只是脏了衣裳,你们从库房里头多拿几匹贵重的上用衣料送过去,让大爷多帮衬小爷几句,千万不能同国舅府结仇!”

……

第二天一早,贺镇云就接到了东安郡王府的拜帖,他展开看了一眼,又看向贺秋鸿:

“是东安郡王府的穆洲和穆澜,带着礼物来咱们家赔罪来了。”

贺夫人听了这话,想到昨日听儿子说的经过,顿时哼笑一声:

“这会子知道厉害了?有现在赔罪的,怎么当初不知道收敛一点呢!”

贺镇云拈了拈胡子:

“话虽如此,东安郡王府不是也跟鸿儿媳妇有点子亲戚么?”

贺秋鸿现在想起昨天穆澜那副样子,还觉得有点恶心,冷笑:

“什么亲戚,若是论亲戚,荣国府比他们还亲近着一层呢,东安郡王府打荣国府,按说我是不该掺和的,但东安郡王府居然打到我身上来,那就别怪我要给荣国府主持主持公道了。”

穆澜昨儿可是狠狠恶心了他一把,今儿他不还回去,他就不姓贺!

黛玉昨儿还特地往承命侯府去了一趟,得到的回复就是承命侯府根本没有跟东安郡王府做亲的打算,既然如此,东安郡王府在这儿剃头挑子一头热,还能热出这么多戏来呢?

贺秋鸿站起身来:

“我去瞧瞧,看看这两兄弟又要作什么妖了。”

正堂里头,穆洲领着穆澜已经等候多时了。

早在来的路上,穆洲便再三再四地告诫穆澜: “咱们今儿是来赔罪的,赔罪必然是要受气,你今儿务必收收你这暴脾气,莫要给家里惹了乱子,这次累得我陪你挨骂,再有下次,只怕母亲也得陪着你来受辱了!”

穆澜在一旁听得不耐烦,心里老大的不情愿,在他看来,昨日他固然有错,可是贾琊就全然无辜吗?

如果贾琊不躲,他就不会误伤了贺秋鸿了,这件事上,他跟贾琊的责任应该是一半一半才对!

不过,穆澜还是知道些轻重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东安郡王府是开国之臣,在上皇手里头都得算是老臣了,在皇上眼里简直就是前朝的余孽,而国舅府却是皇上眼面前的人,这样的人家,东安郡王府得罪不起。

别说是国舅府出手了,哪怕是皇后吹吹枕边风,也够东安郡王府喝一壶的。

贺秋鸿来到正堂的时候,穆洲和穆澜一起躬身施礼:

“贺公子。”

贺秋鸿冷笑一声,挥袖落座:

“免了吧,有话快说,小爷可没时间在这儿陪你们啰嗦。”

穆澜听着便觉得肝火上升,事情都过去一天了,就是有天大的气,现在也该消了吧?这小子怎么反倒比昨儿还不客气了!

穆洲心里明镜似的,昨儿在治国公府众目睽睽之下,贺秋鸿总不能真的跟穆澜算账,但是明面上不算,不代表背后并不惦记。

贺秋鸿现在的状态,就是典型的“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今天比昨天态度差,再正常不过了。

他恭敬地从袖口掏出礼单,双手递上:

“不敢叨扰贺公子清净,闻说昨日舍弟举止无状,脏了公子的衣裳,今儿特来赔罪,些许薄礼聊表歉意,还望贺公子海涵。”

他一面递过礼单,一面给穆澜递眼色:

“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