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舒坦。”
贾珍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
“我知道怎么办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惜春原本还有自己的想法来着,但看贾珍一副磨刀霍霍向穆澜的模样,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行,那就交给大哥哥了。”
……
到了晚上,陈夫人才见到穆澜。
倒不是因为治国公府的宴会散场得早,实际上穆澜自从被贺秋鸿拽出来换衣裳,他就再也没能回到席面上。
贺秋鸿换衣裳比他快,换完之后“不小心”把还没换好衣裳的他给锁在换衣服的房间里了。
等到穆澜被马家的下人发现,已经是天黑之后的事情了。
虽然明知道贺秋鸿肯定是有意而为之,但是自己先得罪了这位贺家小爷,穆澜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又不是傻子,人家是江南节度使的女婿,皇后的亲外甥,他一个郡王府次子,还能在人家面前叫嚣么?
陈夫人原本还等着听穆澜说下午跟贾琊如何如何相谈甚欢,但见穆澜进门的时候一脸的怒气,心里就暗道不好,面上却是不显:
“澜哥儿回来了,今日治国公府的宴会怎么样?”
穆澜沉着一张脸,没有回答陈夫人的话,反而是反问一句:
“今日在治国公府的宴会上,是母亲求刘夫人把儿子跟贾家的小子座位安排在一起的?”
陈夫人听着这话头不太对,但想了想,穆澜有什么可挑理的?贾琊好歹也是新科进士,又是东安郡王府的知交故旧,她想让两人坐在一处,有什么不妥当的?
因此,陈夫人坦然地点了点头:
“是,娘怕你一个人去治国公府没趣儿,想着那位琊哥儿跟你年纪相仿佛,又是新科的进士,还跟咱们家有点子亲戚,因此想让你们二人坐得近些,怎么了?”
虽然陈夫人的确是存着让贾琊跟穆澜结交,顺便给穆澜介绍介绍那位四姑娘的,但穆澜的脸色明显不对,陈夫人也怕事情有变,所以就先不说那些,只捡些场面上的话来说。
穆澜果然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能自己使小性子:
“那个贾琊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想跟他来往!”
陈夫人微微拧眉,心里头暗道不妙。
穆澜会这么说,肯定是在治国公府发生了一些事,一些让他和贾琊之间有了不愉快的事。
这么一想,陈夫人不由得想到了穆澜莫名其妙的晚归:
“怎么,你今日在治国公府,难道是被贾琊为难了么?”
穆澜是有苦说不出。
他总不能跟陈夫人说,他误会了荣国府上赶着要跟他说亲,结果不仅得罪了贾琊,还得罪了贺秋鸿吧?
最终,穆澜也只是摇了摇头:
“那您就别管了,总之那个贾琊不是好人,我以后不想再见他了!”
穆澜说完,一赌气走了,剩陈夫人一个人发怔。
不想见就不见?哪儿有那么容易!
穆家跟贾琊,也是沾亲带故的,穆家大奶奶的亲舅舅,就是贾琊的岳父啊。
陈夫人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去叫穆澜身边跟着的人来问话。
等听到穆澜想打贾琊,却把贺秋鸿揍了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异彩纷呈。
这不是毁了么!
她原本计划的好好地,利用元春无子这件事,拿捏住荣国府,从而将惜春娶到自家来,再借惜春跟皇族的关系,让东安郡王府顺杆爬上去,结果穆澜这一闹,把理给闹到荣国府去了。
是她先让刘夫人安排座位的,穆澜却把责任赖到贾琊身上,落在外人眼里,这不成了贼喊捉贼吗?
更别说还得罪了那位贺家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