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尤世静的廷听。
可若她真的选择了别人呢?
池子霁看到廷听体内的灵力如同火烧,隐有逆流之势,只觉整个人如同被撕裂成了两半,一边破了个空洞叫嚣着厮杀,一边矜贵而温和地建议他强夺。
池子霁确实说过不会逼迫廷听喜欢他。
但这也不代表池子霁会真如一个大圣人般放手。
强扭的瓜不甜,但这瓜得先在他家吧?
池子霁望着廷听,困惑地问道:“一个长音阁之人而已,值当你这般心绪起伏?”
廷听微仰着头,一副毫不听劝的架势,转身就走。
池子霁完全捉摸不透廷听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此时此刻不同以往。
池子霁定在原地片刻,自顾自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之前两人相对,每当他觉得廷听身边的人碍眼之时,他总是不得不瞻前顾后,畏手畏脚,这才让他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既然后退、妥协不能让他达到目的,那就回归原样。
池子霁大步向下走,无视背后姜望月焦急“冷静!莫行恶事!”的呼唤,旁人的身影从眼中消失,腰间的剑微颤似呼应的欢鸣。
世界变成了单纯的黑与白,而池子霁抬手抓向他此世唯一的目标。
廷听的身法学自于池子霁,平日练武也由他指导,竟灵活地从留有余手的池子霁手中避开后冲到了房门口。
但池子霁不急。
音修和剑修在身法上有本质差异,更何况他们横亘两个境界,廷听正准备进屋关门,手腕“啪”地被擒住了。
“廷听。”
“听到啦听到啦,做什么?”廷听这门没关上,只得回过头,看着池子霁。
池子霁胸口一口气,算是初回体会到学堂里,夫子看到弟子天资出众却拒不听劝的心情。
池子霁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扫过廷听的脸,意外的不生气。
“无关旁人。”池子霁不愿旁人知晓此事,放轻声音,“你刚突破元婴不久便临近出窍境,若心境不稳,走火入魔,有损神魂。”
廷听沉默了片刻,握住她手腕的手简直不像是池子霁的体温,热得令人难受,却如一盆冰水淋在了她身上,让她全然平静了下来。
她懂这个道理,方才也不过是被近在眼前的罪魁祸首气到了心智。她并不会真的用别人的罪孽来惩罚自己。
“我知道。”廷听轻声说,垂下眼看着手腕处的手。
若池子霁略带压迫亦或是讥讽这般说,腾.熏.裙号亖尔贰二巫久义四七廷听定然不是这个态度,可池子霁还在关心她。
“多谢池师兄关心。”廷听熟稔地收拾起情绪,仿若无事地弯起眼笑道,“要喝杯茶吗?”
不过转瞬,她的灵力就重新恢复顺畅,没有半分要失控的踪迹。
池子霁缓缓地眨了下眼,面对廷听的笑容,并没有如她所想那般松开手。
他不是没看到廷听对尤世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