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杖强夺后逃窜,动作迅捷但仍中了几刀,按捺剧烈的痛楚,几个闪身伴随着诡异的咀嚼声消失在了在了众人眼前。
“我的禅杖!”僧人慌张地摔倒在地。
莫言笑定定地看着僧人空荡荡的手,古怪地扬起眉:“禅杖为镇压魔物法器,为何你的会被夺走还被它啃了?”
“这,我也不知。”僧人避开莫言笑的目光,气喘吁吁地倚靠在墙上。
魔物的口粮包括但不限于人类,妖物、动物也吃,只是它们更热衷于吃人。
但它们可不吃金属。
那根毫无威力似乎只有装饰意义的杖子是什么东西做的?
下一秒,魔物突然一个踉跄,完好无损的半身被后方旋转着飞来的数个圆盘形暗器切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黑与红杂糅的黏稠血液倾斜而出,地面被腐蚀地发出“滋啦滋啦”的灼烧声。
然而这样都无法阻止魔物的脚步。
它长着血盆大口,密密麻麻如同长了满嘴的鲨鱼齿,势要将僧人一口吞下。
莫言笑甩出手中的金网,细密的金网如同无缝天衣,笼罩在魔物的上方,嫌弃地骂了句:“受伤了怎么还这么难抓?!”
眼见魔物脚踩一个僧人,借力就要逃出金网的范围。
一道威严而清亮的琴鸣,音波带着巨大的震慑力将狼狈不堪的魔物“啪”地从空中打落,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金网迅速擒住魔物,收缩,束缚得它动弹不得。
“听听!”
琼音欣然抬头,看向飘下站在寺庙门口的二人,发现他们背后还拎着一个人,愣了下,“文蓉?你们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金网中的魔物突然褪去了一身黑色魔气,显露出其已然千疮百孔的人身。
青年浑身血与泥,狰狞的血裂之中遍布小刀剌的口子,腿脚断了一只,氤氲着魔气、如泥浆的血液不断地涌流到冰冷的石面上。
“鸿瑞!”文蓉几乎失声,她睁大了眼,声音凄厉又哽咽,开始全力挣扎着想要逃离廷听的束缚。
被称为鸿瑞的魔物抬起头,额头的血迹汩汩流下,映出他异于常人的翠色眼眸,他张着嘴,脸色惨白而无力,浑身透着一股诡异的蛊惑感:“蓉…蓉蓉。”
“放开我!你们这群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修仙者!”文蓉眼泪决堤,愤恨地骂着无动于衷的几人,“鸿瑞温和又避世,清清白白!”
“你们嘴上说着通达明彻,却连我们最坚贞的爱情都容不下!我们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在兴民镇上共度一生而已!”
“你的恋人是魔物?不是那条鱼?”琼音突兀地开口。
文蓉用手扯着廷听束缚在她身上的琴弦,手臂隔着衣物都勒出了数条血痕:“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恋人是条鱼?!是你们擅自揣测、污蔑他!”
“和你泛舟湖上的那家伙是条鱼。”廷听平淡地说着,“你没有认出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根本不是你的恋人。”
文蓉当即:“那是那条鱼在骗我!一个妖怪的伪装我一个普通人如何能识破?!”
琼音失望至极地看着她,质疑:“你连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