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爱上我的事?”
她咯咯笑出声,一点不避讳地表达着对虞渊的爱慕,偏这爱早已如一潭死水,在笑武岩,也在笑她自己。
尖细的笑声戛止,辛南篱正色,郑重提醒,“但武岩神主怕是忘了,我是酆都圣女,维护酆都安宁是我的使命所在,个人私.欲与酆都安泰,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武岩神主此举,不止侮辱我,亦是玷污阆苑神族的清名。”
说完,她用指腹压压眼尾,虚虚理理鬓发,扔下一句怨念颇重的话“这裙怪累人的,我就不陪武岩真神做戏先去换了。”便急迅飞身离开。
瞧着连飞扬的绊臂都云淡风轻极了,也就她自己知道,逃到密室时腿都是软的,没站稳直接给跪地上去了,还好没人看见。
心里想的都是,她要是死了,做鬼都要天天守在虞渊和鹤眠的床头,夜夜盯着他们。
武岩说的后手是辛南篱,在虞渊意料之外。
见到辛南篱登上梵雲阁时,他就给魔魇识海传音,让魔魇万不得已时可凭天阙令先斩后奏,决不能让辛南篱敲响九幽魔音鼓。
万没想到,他认识辛南篱快万年之久,第一次对她刮目相看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有过鹤引这么一步先棋,虞渊和鹤眠都多了个心眼。
鉴于辛南篱说话间武岩的脸色就可见的难看,她飞身下梵雲阁,虞渊就学武岩刚才的模样鼓起掌,“武岩神主,忘了告诉你,我酆都的子民,那腰杆子都是硬的,最怂的,怕是我了。
这样,你还有什么招别藏着,赢了……”虞渊两指捻着神袍肩部的布料往上提提,都没捂热呢,他倒是很大方说,“我看武岩神主很喜欢我身上这件神袍,我就亲自修短一些送你如何?”
虞渊讽刺拉满的话像砍断凶兽枷锁的利斧。
武岩颈额青筋贲张,滔天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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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冲破阻遏,骤然自他体内爆发出来,将束发的玉冠碎成粉沫,一头粗糙凌乱的硬发飘立在脑后。
中天的云海连带即将就位的云索都跟着震得猛烈地颠簸了几下。
台基下修行尚浅的弟子被强大的冲击波外推得连连后退了数步的同时,第一批待考核的修士抵达中天。
“既然你想死……”武岩眼神凶煞,周身怒意悉数汇聚于下垂虚握的掌心,如同一只即将发起进攻的猛兽。
感受到空气中的杀戾,蓄势待发的挣脱幻形铮铮长唳。
虞渊牢牢攥紧剑柄,将鹤眠护在身后,一边警惕着武岩的动作,一边用神识给她传音。
——“鹤引刚才说的话不全是对的,那个人不是你。阿眠还记得那日我在百鬼骷髅椅上教你的酆都秘术吗?”
生死攸关之际,既虞渊说那人不是她,鹤眠便也来不及多想,听他问,她脱口就回答。
——“记得。”
——“那是召唤鬼玺的术法,一会我们兵分两路,武岩交给我,你去酆都,鬼玺在手,整个酆都魔兵鬼将都会听你号令,你且替我将酆都稳住。
我已经和白炎仙主提前商议过了,他负责桃源境,明心宗这边,有青柏和墨长青在。
我们共同合力,定能赶在第三声金钟玉鼓声敲响前,结束这一切。”
——“可你的灵力……”
——“放心,已经恢复了,那是我骗他的。酆都我便交给你了,速去速回。还有……万事小心。”
——“你也是。”
事未成,武岩不会贸然伤鹤眠性命,遂鹤眠身形一晃消失在祭天台,武岩出的也并非杀招。
虞渊挥剑拦截,熟悉的淡哂薄嘲甫一绽开,武岩暂疏防备的身后,忽现一道执剑刺近的月白长袍人影。!!!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