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殷琬宁这才将自己的身子俯低,轻轻柔柔地往他的胸膛靠近,林骥的鼻间溢满了独属于她的清冽的香气,自然而然回抱住她。
两日了,她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在终于能与他相拥的这一刻,才彻底安定下来。
即使他不似他从前那般所向披靡,即使他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困在了宫里,即使他一夜之间双目失明。
她都不在乎的。
她只想要他。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闷闷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我想你了,我好想你,你走了之后我心里面总是不太安定,吃不下睡不着。后来,我的胸口越来越痛,我猜,我猜你肯定遇到了困难……所以,我就更坐不住了,就求了三哥和灰鹰他们,带我入宫来找你……”
林骥微微一怔:“你三哥?”
殷琬宁在他的怀里点头:
“是,三哥今晚摸到了王府里来,我才知道,你也让他假死了……是我求着三哥和灰鹰带我入宫来找你的,骥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怪他们。”
“对不起,”他却只是垂头,亲亲她的头顶,温柔说道,“害娇娇担心了,都是我的错。”
她心满意足,只将他搂得更紧:
“我们在外面到处找你的时候,听宫女说,你是因为在太极殿内吐血不止,又受了伤才昏厥的……我记得那日,是陛下召你入宫的,怎么后来会变成那样?那个陆大人,又是谁?”
男人的大掌沿着她的头顶,一路滑到了她的脸颊和下颌,他轻轻挑起她,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的双眸还是那般深不见底,但那每每看向她时的目光灼灼,早已经随着他的失明,而彻底消失不见了。
她莫名心悸。
“娇娇,”他的嗓音清沉似树叶上凝结的第一滴晨起的甘露,“对不起,我对你撒谎了。”
“撒谎,”与他对视的殷琬宁张大了鹿眸,满满的不解,“哪里撒谎了?”
他们明明在谈论他入宫以来遭遇的种种艰险,他怎么会突然提到“撒谎”?
却听林骥一字一句,和她一起回溯:
“我们大婚的那日,在你我行礼之后,你曾经问过我,从前世纠缠你开始,究竟是为了什么,娇娇……你还记得吗?”
撒谎……他竟然是这个意思。
原来失去目光所换来的,是他彻彻底底的坦诚相待。
殷琬宁这才眨了眨眼,讷讷回道:
“记得,你说的是,是因为我身上独有的香味,尽管这个香味,我自己却闻不到。”
他似乎屏住了呼吸,又顿了几息:
“是我那时撒谎骗了你,是我的错,我那时……即使到了前两日入宫的时候,我,我依然没有办法不讲这个谎话。娇娇,你的猜测其实一点都没错,因为你与我的父兄们都生了一样的浅发浅瞳,所以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便想占有你。我想占有你,但却与你本人无关,娇娇,是我的错。”
他这样坦诚,推翻自己先前的谎言,在这个前途不明的时候,殷琬宁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愠怒。
人生的前途不明,可他们的感情却是愈发明朗清晰的。
人有七情六欲,也不是为了谁而生的,他曾经面对她时有私心,她并不觉得奇怪。
就像,在她意识到“陆子骥”对自己有特殊的感情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利用他对她的感情。
殷琬宁脱下了鞋袜,将林骥背后的靠枕垫高,让他能稳稳地靠坐在床头,然后再重新钻到他的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贴住他挂了纱布的左胸,听着他如雷的心跳。
这样的动作,无一不是在告诉他,她并没有计较他前世最开始对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