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4(15 / 18)

的伤口不能沾水,殷琬宁小心带着他、让他慢慢浸入那浴池的浴水中,保证伤口不会沾湿。

他全程耐心地任她摆弄,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微笑。

她为了给他擦拭后颈和背济,稍稍跪在了浴池的边缘,那汉白玉的冰凉和坚石,更实在难耐,跪不了片刻,她便想要换个让自己更加收放自如的姿市。

忽然想起前世时,她与他初次见面前,也正好是为暴崩的林驰守灵、跪了好几日,那膝盖又红又月,中若不是宫女素妞冒险为她送来了治疗的药油,她恐怕都撑不到林骥将她救出那小黑屋,开启两世的纠缠。

殷琬宁单膝贴地,正要准备柔柔那侧的膝盖,浴池里的林骥忽然转过了身来,准确地沃住了她另一侧的脚踝,沉声:“过来,坐下。”

她以为他让她也下水,立刻拒绝:“不,这样我不方便给你洗。”

他湿漉漉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踝骨,那沾满了浴水的薄茧,仿佛带了不着痕迹的寂寥,她听到他说:

“坐下来,乖,坐下来。”

殷琬宁不得不承认,从他们两人相识的起初开始,她便很难拒绝他的话,无论是质疑、是陈述、是温语轻哄,还是霸道命令。

他像一座山,为她生了青翠松柏,也为她立了天地玄黄。

她如他所言那般坐在了浴池的边缘,双脚落在池里,池水淹没到小月,退的一半,在她伸手去够放在一旁的帨巾、想要继续为他擦申的时候,却见他移了位置,脚步停在了她双脚的下方。

整面掌上的薄茧,连带着混合了艾草苦味的浴水,都覆在了她大月,退最靠上的位置。

她明明处在他的上方,却好似什么都还是任由他来操控一般。

她惶然:“太医们都说,你的双眼其实并无大碍,也许等到这段混乱的日子过了,你自然就能看见了。”

为了缓解心头又一次悄然升起的、预料之中但完全出于本能的齿感,她突然说起了他的眼睛,却在话语出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哑了。

“不碍事的,瞎了就瞎了吧。反正,我有你这双眼,什么都可以的。”

他的语气倒是平静,如果没有看到或感受到他靠近的温度,大约根本不会想象得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记忆力惊人,对她申体每一处的位置,都分外熟悉。

就像现在,他捧住了她,她下意识按住他的头颅,想要把他推开,但他执意向下,她推拒无效,便只能将柔荑叉,入他也被满室水汽熏染的青丝里。

殷琬宁实在想不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感觉了,因为她根本无法思考。

为什么明明应该她为他做,到头来,他只需要两句话,便成功夺回了主动权。

即使他身处在水深过月,要的浴池里,脚底的落点,比她要低上好多好多,他也能应对自如。

浴池的水满满当当,并不需要她多出什么水,他从不让她浪费,总是尽数吞下。

在站栗的时候,她努力控制了自己,不能踢到他左肩上的伤口,再给他带来新的麻烦。

她恪守本能。

幸好,她最后的一丝力气,都用在了这件事上。

*

在新年之前的这几日,已经扫除了所有障碍的林骥,分外忙碌。

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比如,处置被生擒的范英仪和陆旭。

林骥将他们分开关押在天牢里,绝不让两人有任何交流的机会,甚至在一开始,便下令将陆旭毒哑。

眼看着他似乎仍旧并未下定决心如何处置他们,殷琬宁也就选择不提及一言,陆旭和范英仪是他的亲生父母,是他的心魔源头,她知晓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可能会是生平最艰难的决定。